将手中拿着的大包小包的餐盒放到床上餐桌,方龄一边打开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
“刚才出去是谁?”
方天同样随意地撒谎:“一个同学。”
“女的?”
“嗯c嗯。”
“女朋友吗?”
方龄笑眯眯地看着他。
方天感到头皮发麻,但还是坚持说道:“不是,姑姑,只是普通同学,恰好经过这里,所以进来看看。”
“恰好经过原来如此。”
方龄的笑容越加温柔。
方天则越加心虚,虽然自己没有说谎,但奈何刚刚做了有愧本心的事儿。
“小天,吃午饭了,来,啊——嗯。”
方龄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递到侄儿嘴边。
方天一边冒着冷汗一边接受喂食。
饭后,方天仍旧像个合格的重伤患者,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
方龄则陪在他的身边,跟他聊天,偶尔给他削个苹果c剥个橘子c摘些葡萄,全心全意地照顾侄儿。口中小小声地哼着耳熟能详的歌,心情相当不错。
“姑姑,我想出去走走。”
思考良久,方天还是开口说道。
对于一个四肢健全的人来说,扮演一个不能动弹的重伤残疾实在太痛苦了。
“不行。”
不出所料,方龄轻描淡写地拒绝了,脸上的表情依旧那么镇定,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
“呃,姑姑,我想活动活动,医生不是说了,我脚上的伤不重。”
方天试图说服姑姑。
“医生也说,要过几天才能下床。”
姑姑反驳道。
“那就,借个轮椅,再让姑姑推我。”
方天见她防守太过严密,只好退而求其次。
“这不c不行。”
方龄这次拒绝得稍不坚定。
于是方天只好使用从小到大都百试不爽的“对姑姑秘技·撒娇”,虽然很丢脸的说。
“姑姑~”
方天楚楚可怜地看着方龄,仿佛一只委屈的狗狗发出呜呜的哀调。
“就算你这样看着这样看这样”方龄的立场越来越不坚定,眸子带上一片雾气,“好啦好啦,姑姑带你出去。不过你要答应姑姑,不能乱跑,知道了吗?”
“嗯,谢谢姑姑。”
好像小学生。
方天内心:好想钻洞,好想死。
方龄找来一个折叠式轮椅,展开,然后掀开被子,准备去抱方天。
方天一脸懵逼,还有这种操作?连忙开口:“姑姑,我自己就”
“嗯?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方天摇了摇头。
于是方龄张开白皙的玉臂,一手托起他的腿弯,一手托住他的后背穿过腋下,以一个公主抱将方天抱起。
蜷在姑姑怀里,感受着她胸前两团高耸带来的柔软,以及隐隐弥漫在身的熟女芬芳,方天感觉自己就在今天把这十几年来的节操都丢尽了。
自己挖坑自己跳。
“好了,我们走吧。”
小心翼翼地让侄儿坐上轮椅,方龄推着椅背,走出病房。
“别走远了,就在附近转转吧。”
两人乘坐电梯下到一楼,慢慢悠悠地行至医院背后不大不小的庭院。
此刻大约下午三点,午睡醒来的病人大多都在这儿附近晃悠,活动筋骨。
姑侄两人挑了一条几乎无人的小径,一边散步一边聊天。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c路上c树上,让人心情都开朗起来。
忽地,一声悲鸣打破了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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