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贞生有驾驭之感,顾自拍手叫好。这些场面,众人敢怒不敢言。唯独那个记者偷拍了下来,不幸很快就被九重天的人发觉,这也难怪虎伥一路追打。
那几个操持凶器的虎伥见记者躲进前边车里,将车包围住了。
车流停滞,这车子卡在中间无法生出翅膀,步小衣陡然紧张起来。那记者则将头埋于坐垫,大气都不敢出,想必吓坏。
“都别怕,不过一帮土流氓而已。”边说,叶枕边伸向腰际去摸手枪。
领头虎伥打量步小衣的豪车,手握钢鞭,有些迟疑。而叶枕就想看他们能闹哪一出,既不下车,也不搭理。
见车里没人动静,那虎伥以为软弱,举起钢鞭跃跃欲试。
“再不出来,我砸啦!”
“怎么地?老兄,光天化日,打劫啊?”叶枕下车,睨目而视。
“快叫那个瘪三出来,把像机摔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要是不呢?”
“让你不!”这时就听“呼”地一声,一根铁棍真奔叶枕后脑。
叶枕也不转脸,手臂勾肩,五指往后一伸,抓住铁棍。
叶枕有心将那虎伥挑起,或是反戈一击,要其性命,摔死其它车顶亦可,转念又不想在主人面前表演血腥。正在较劲,那边,一把马刀忽然凌风侧落,削向记者那厢车窗玻璃。“去死吧!”
叶枕一惊,暗骂那家伙真虎。正要拔枪,忽然,自地下冒出一道白光,像一根隐形拉索,隔在马刀与车子中间。那刀刃触碰白光,击起电花,电花盛放,芯蕊出现一个骷髅,七窍带血,背展凤翅,冲马刀主人龇牙狞笑。
“有鬼!”那恶棍大骇,弃去砍刀,扭头便跑。
夕阳未老,红霞若飞,大白天见鬼,这不是天大笑话?何况车水马龙,人气兴旺。众虎伥不知他中了什么邪魔,见其狼狈相,正想发笑,忽而逐个脸色惊变。感觉脖子冰凉,被串联的手骨掐放,又有骷髅贴到脸上,温柔,淫邪。
“我是鬼凤,你们帮主在哪?快把他的头给我提来。”声音缓慢,低沉,惊悚,锐利,但只可侧耳听闻。
听此声音,彪形汉子也会变成弱童。“我的妈呀!”竟有人发出哭腔,尿了裤裆,舍命奔逃。
那些电光,叶枕并没看见。他本要击其手腕,猛见那人马刀坠地,又见众人落荒而逃,觉得十分纳闷。
步小衣也不知道那些虎伥中间发生了什么,只说社会暴力不断,无意情节曲拐转折。不过,江湖传闻皇甫贞一枝豆蔻,身无寸劲却可骄纵无敌,年方妙龄手握八千弁勇,呼风唤雨,何等威仪?
步小衣还没有见识那等场面,因而早想领教一回。
金虎堂的人刚一逃走,步小衣扭头说道:“那帮人中了邪魔,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可能搬救兵去了。我们能力有限,保护不了你,再说,这车不知道堵到什么时候,你快逃吧,先找家医院把伤口包上。”见他头上血还在流,忙又递去一包抽纸,要他捂住止血。
那记者也害怕他们卷土重来,且不管是不是魔鬼转正,对步小衣谢意深重,又说自己是实习记者,然后慌忙下车,往城市深处逃命去了。
望着那人慌逃背影,步小衣觉其可怜。车里残留的鲜血的腥味,很快刺激起她的血性,让她搅动冷漠。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会会那个皇甫贞。”
步小衣心神驿动,想要下车。
“可别,我的大小姐。九重天惯于交恶,刀枪不长眼睛,你就给我省点心吧。也不想想,刚才那一刀真要砍向你,会是什么结果?皇甫贞那个丫头片子,完全仰仗她哥哥的势力,狐假虎威,咱们不用管她,真要想见,等你爸剿灭九重天之时,你到牢里探她吧。”
九重天如此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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