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何魁,叶萍儿打开手机,查看刚才没来得及看的一封短信,是章天树来的,这是他最近十多天来的第二封信。
“叶姐,多日没联系,请您原谅。十多天前,我妈放羊时不小心被石头绊倒,造成骨折,昨天刚出院。因此,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现在我正在烧饭,以后有时间再联络您。章天树敬致”
章天树刚走那段时间,差不多每天都要给叶萍儿打几个电话,诉说衷情。本以为回家后很快会静下心备战再次高考,可是,事与愿违,怎么也找不回去年迎考前的那种气定神闲的心境,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乱糟糟的,像塞进了一团乱麻。话语中,还不断流露出对叶萍儿的强烈想念,有意无意挑起那天夜晚的敏感话题,但都被叶萍儿用其他话题岔开打断。每次通话,叶萍儿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劝说上,劝他不要再多想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明确告诉他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希望他尽快调整好心态,尽快治疗复原身体,抓紧时间c集中精力复习备考。次数多了,章天树似乎也醒悟过来,明白叶萍儿的好意。在随后的通话中,除了例行公事般的寒暄,问问宝宝和工程进展情况外,也下意识地回避情感思念之类的话题,不过,可说的话似乎也越来越少。最近十多天,双方竟然没有再通一次话,只是对了两条短信。
那晚之后的叶萍儿,曾一度陷入半醉半醒的迷情状态,竭力想把自己从感情陷落的困境中解脱出来。但她挣扎来挣扎去现,自己在感情的歧路上,不仅无力再迈出哪怕半步,就连之前已经迈出的那一步也只能收回。因为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心依旧被庄醒心撑得满满的,无法再装下任何一个人。虽然,对所生的那一切,她知道不该,但并不后悔,既然已经生,就是该生,顺其自然,也无意埋怨章天树。对那晚跟章天树在一起所做的一切,她用“永不会再有”的急刹车划出了一道分水岭,权当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一闪而过的梦,一个心灵出轨又很快回归的梦。
看着短信里淡淡的几句话,一下子把叶萍儿多日来惦念他,想问他高考复习情况的想法怼了回去。她打算晚上回来再说,关上手机,匆匆赶往城北工地。
这段时期,两栋正在精装修的楼房内装墙面材料出现了环保质量问题,导致已经做到接近一半面积的工程返工。好在材料价值不算太高,按照何总提出的补救方案,采取了一系列弥补性措施,损失也不太大,只是前后一折腾,两座楼的工期都出现了滞后。而出现问题的材料,正是叶萍儿委托章天树把关采购的那一批。她没有告诉他,也没有怪他,毕竟只是个初入专业学道的学生,当初交给他,名义上是让他把关,实际是想让他在实践中学习具体过程的操作管理。回想当年,自己进入公司时,父亲也是这么安排的,实践出经验,实践出真知。并且,叶萍儿认为,除了担了一部分责任的供货商外,公司内溯源真正应该追究的是自己,因为乔希雅的事分心,导致对这一块缺失了应有的监管。
吃完晚饭,叶萍儿推着宝宝去外面散步,想想还是给章天树挂个电话,问问他妈妈的伤情和治疗的情况比较合适。章天树回答完叶萍儿的问话,“嗯c嗯”犹豫了两声,开口道:
“姐,我有件事一直没跟您说,我往外考大学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想回避订婚。前年,奶奶从她们家那边给我找了一个女孩,比我小一岁,见过两次面,白白净净的长得还不错。后来就一直催我赶紧先把婚订下,说我们家就我一个男孩,早点结婚早点传宗接代,说她身体不好,也想早一点看到重孙子。这次回家,奶奶心脏病又犯了,差点出不了院,最近刚刚好一些,加上妈妈又摔断腿,奶奶又开始催我结婚,给家里冲冲喜。我还不到2岁,还想考大学,如果一结婚,也许就什么都没了。可是,不结婚,奶奶从小把我带大的,不依她又不行,已经僵了一个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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