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前的所有人都笑出声来。另外两张病床上的两个病人,一个是脊椎手术,趴在那里,一个是锁骨固定手术,都刚做了没几天,一直愁眉苦脸的,听了也忍不住跟着众人笑起来。趴着的那位一不小心笑过了劲,“噗嗤”一声,两滩大鼻涕直喷在枕头上;锁骨断了的那位则笑得有点岔气,“叩c叩”地竭力压低声咳嗽,咧着嘴边倒气边抹眼泪。
周玉萍抚着华麟的脑袋,既心疼又气恼地说:
“我说这么老实的狗怎么突然疯咬人了,活该!哪有这么逗狗的,还怪狗翻脸,就是人弄不好也得翻脸。还好是一只老土狗,要是藏獒,你这两条腿不咬碎才怪呢。”
“要是藏獒我也不敢这么逗它了。”华麟低声嘟囔道。
“唉,麟儿啊麟儿,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让妈省省心啊。”
“小麟,妈说你是为你好。吃一亏长一智,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万一染上病可就麻烦了。算了,妈,小麟已经知道错了,让他一个人在这儿好好想想,我们到医生那里问问情况好吗。”
晚上刚到家,苏芸和庄醒心都关切地问起华麟的情况。
“大夫说狗还算懂事,没下狠口,咬得不是太深,只伤到皮肉。伤口处理的比较及时,很快注射了狂犬疫苗和破伤风针,在医院里再观察两天,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说完,叶萍儿又把华麟被狗咬的经过说了一遍,把两个人也逗笑了。
“嗨,华麟这孩子真是闲不住,总要惹点意想不到的事出来。”
“其实,萍儿,华麟有他妈妈看着伺候就可以了,你真没必要操那么多心,太累。”看到叶萍儿一副恹恹伤神的样子,庄醒心有些心疼。
“是累,可我是他姐姐,心总不能让妈一个人操吧。唉,但愿医生说得是真话,但愿小麟打了针没事就好。”
晚上睡觉前,叶萍儿突然说:
“醒心哥,明天我想去玄嵒寺一趟。”
“去玄嵒寺,是拜菩萨还是还愿?”
“嗯,都想,自从找到妈妈后我就一直想去还愿,但主要的还是拜菩萨,保佑咱们全家健康平安。”
“噢。”话音刚落,鼾声就轻轻飘起。
叶萍儿看看表,快12点了,的确很晚了。可她却没睡意,不是不想睡,而是想睡睡不着,头脑里老是东想西想,静不下来。
“唉,爸爸去世不过八个多月,公司的业绩就明显开始下滑。销售疲软导致售楼部的人心出现思动,虽然何总尽心尽力支撑,做工作把人稳住了,销售状况有所扭转,回款度有所回升,资金面也相应缓解。可何总是56c7的人了,身体又不是太好,万一哪天顶不住倒下了,可就麻烦了真希望醒心能站出来挑大梁,把公司撑起来,可现在又不可能。醒心看来在学校的情况也不乐观,有十多天没提他学习的事了。最近回家总像是很累的样子,有时上床就想睡觉,想跟他聊聊c亲热亲热,看他满脸疲倦的神情又不好意思张口,是不是跟不上课程了,还是唉,醒心哥,可千万别打退堂鼓啊,熬过这一段适应期就好了这次小麟被狗咬,虽说打了狂犬疫苗,可医生也说不敢保证百分之百没有后遗症,如果有的话可能很快也可能拖上几年才会作。而且,最近看弟弟的脸色为什么总感到有些不太好,蜡黄蜡黄的,跟他这个年纪不相称,像四五十岁的人一样没血色。问他总说没事,但愿没事就好。还有老妈,这段时间精神状况也不太好,恍恍惚惚的,总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可让她去医院提了几次了,她就是不愿意去,弄不清她心里在想什么柳妈最近两次来,拐弯抹角地一再提爸爸遗产的事。爸爸在世的时候她就跟爸爸离婚好几年了,爸爸当时也给了她不少钱,难道还不满足?唉,钱啊钱,不知多少才是个够”
叶萍儿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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