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5.愚下(第1/3页)  沈大人家的石榴树(重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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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韩仪清睫毛微微颤动好几次,手紧握着手帕,她听的出来宁泽这句话不是要挑衅她,却还是掩不住激动,一阵干咳。

    采苹忙上前给她顺气,待韩仪清平复了,采苹半转身对着宁泽叫了声“表小姐”叫声很大,身子却微微颤抖,一看便是色厉内荏。

    韩仪清将手帕递给采苹,缓声道:“无碍。”

    又对宁泽道:“你小时候就有些玩闹,都说三岁看老,果然现在一点没变。”

    宁泽笑看她,说道:“表姐你可要快快好起来,你这般得天独厚的美人我可扮不来的,前脚一出门,后脚就会被人戳穿”

    话音还未落,宁泽却说不下去了,她看到采苹收过去的那条手帕中有猩红的斑点。

    她一时一阵惶然,韩仪清还不到十六岁,竟然病至此等地步。

    宁泽惊觉失态,眼眸微垂,心道韩仪清若不是膏肓之疾,魏萱怎么会这么不顾念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才深觉自己唐突,不该说这般的玩笑话。

    她眼中的惊愕之色,韩仪清看在眼中,命菱花倒了茶略润了润唇舌,也带了些轻快的语气说道:“我这是沉疴宿疾,不妨碍。你也莫要拿话激我了,我自然盼着自己好起来,我的人怎么能叫你轻易得了去。”

    这话一出口却是羞红了脸,又急咳了一阵。

    韩仪清这个状态已经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每咳必带着丝丝鲜血,宁泽推己及人,心里情绪翻滚,竟有些悲恸。

    两世为人她都因为倔强,万事“气”字当头,逃的是“气”;守的是“气”;死的也是“气”,虽然尝了苦果倒也在片刻中收获到痛快,不似韩仪清,简直像判官拿着生死簿,举笔舐墨,抬手一划就将那个名字给划去了。

    她坐在这里更像是一道催命符,催着韩仪清早早离去,这让她坐立不安,片刻开口解释道:“仪清表姐,我来此是为逃生,并不是要抢表姐的东西,更不是要替代表姐。女娲戏黄土,团作愚下人,人本愚钝,经历几千年教化到如今已生而有智,不是谁就能取代了谁。便是姨母同我母亲,也于细微处不同,更遑论你我!表姐清素绰约,世间难得,有珠玉在侧,宁泽不敢也不想取而代之。”

    这番言语出乎意料的坦诚真挚。

    才听魏萱说想要让宁泽代替她嫁人时,韩仪清一时气结,险些晕过去,呕出一口鲜血才清明过来,伤心欲绝不足以言说。

    也曾哭着质问魏萱:“连母亲都觉得我活不成了吗?”

    最终也不过两母女抱头痛哭一场,事后她想自己对家里诸多姐妹也是忍让为先,就当再来一个妹妹罢了,饲虎而已,忍一下便过了,却不想宁泽却是个好的,不似她哪些堂妹。

    宁泽说完话见韩仪清怔怔落泪,真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泪珠儿点点滚落,在朝阳中显得十分晶莹剔透。

    再回头看采苹和菱花脸上也都挂了泪,采苹忙上前替韩仪清擦泪,又好好的安抚她一番。

    宁泽坐在一侧,也不曾安慰她,好一会儿后,韩仪清才抬起脸,眼眶红彤彤的说道:“难为你能说出这番话来,我纵是好不了了,你这些话也能宽慰我许多。”

    一样米还能养出百样人呢,两个不同环境下长大的姑娘要瞒天过海可不是痴人说梦么,宁泽虽是要宽慰她,说出口的倒也是实情。

    她这些话真是消去了韩仪清许多委屈,这一番痛哭韩仪清将心里那些郁结哭散不少,好一会拭干泪,说道:“只是我父母却也不易,他们教养我长大,我恐难回报养育之恩,既然我这桩婚事能让他们处境变好,我纵然委屈,却也乐意成全。”

    又道:“你也知道自己是死里逃生,你能来到这里,我们又能见到已是十分不容易,日后你须要跟我学习一言一行,可不许你任性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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