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炙烈。
这漫长的仪式终于迎来了结局,迷路的少年终于找到回家的路,不能让这一切在冰冷的灰烬中画上句号。
突然爆发的光线让巨鳄眯了一下眼睛,它有些不适应,但它没有停下脚步,一步一步继续向前,每一步都在河滩上留下深刻的爪印。
走到火堆旁边,巨鳄仰起头,把那遗体放置在神案上,又甩着巨大的尾巴转身向沧漩河走去,经过嘉宝身边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但余晖还是听到身旁传来了一丝来自山涧幽谷般的清音细语。
他抬头看着嘉宝,嘉宝目视前方,轻轻说了一声“辛苦了”,不知道是在对萨满老前辈阿克敦说还是对那做好事不留名的巨鳄说。
静静的白沙古村,又一次响起了古老的歌谣。
这一次,和声低沉舒缓,似悠悠叹息,又似依依不舍。
这是,送别的挽歌。
第二天。
余晖和嘉宝向阿克敦告别。
不善言辞的阿克敦并没有说感谢的话,只是将两枚山魈牙制成的护身符挂在了两人的脖子上。
“这个在将来会用得上。”阿克敦虔诚地说道,银白的头发在阳光中闪闪发光。
余晖和嘉宝道谢。
阿克敦又转身拿起一个神祇面具:“这个对萨满来说是最珍贵的东西,但它对我已经没有用处了。我准备动员剩下的人都迁到新村居住,他们都搬走后,我就去和王大山一起住。这个面具也送给你们留个纪念吧。”
阿克敦感应到余晖身上的天魔心散发的魔性,但他相信余晖可以度过这一关。
阿林山在一旁露出笑容。
余晖和嘉宝心想,这个倒可以送给面具爱好者冷长书教授,他肯定喜欢。
“那么,我们告辞了。”余晖和嘉宝起身道。
“再见了,尊敬的客人。”阿克敦道。
业火红莲在昨晚已经彻底熄灭,村子里神灵的气息荡然无存,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此时雨过天晴,阴霾一扫而空,金色的阳光洒在稠密的森林之上。
他把目光投向白沙古村东南角阳光最充足的山坡。
阿林阿就葬在山坡上,那里可以俯瞰整个白沙古村。
“阿林阿被洪水卷走后沉入河底,被水草c淤泥掩埋,形成了尸蜡,所以历时一年,尸身仍没有腐坏,而你们的到来,是冥冥之中的安排。”阿林山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你就是这么跟阿克敦大叔说的?”嘉宝恨铁不成钢。
“当然不是。”阿林山连忙解释,“我告诉他,是业火红莲最后的灵力保护了阿林阿的遗体周全,那只大鳄鱼也是被通神仪式感召而来。”
“这还差不多。”余晖放下心来,“总算开窍了。”
车子停在阿林山开在新村的店铺前。
阿林山忙前忙后,鲜花玫瑰饼c驴肉火烧c清河八大碗足足打包了两大箱。
“以后想吃什么特产给我打电话,马上快递过去!对了,可以问你们最后一个问题吗,你们找业火红莲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嘉宝笑嘻嘻地说:“一开始就说了啊,我们是来旅游的,如果有机缘的话,希望看一眼业火红莲。现在已经看到了,也就该回去了。”
阿林山做了多年小生意,察言观色本领不弱,知道面前不是普通人,但既然对方不方便说,自己也就不再追问了。
余辉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他看了看嘉宝,似在征求嘉宝的意见。
嘉宝点点头。
“这里有一件礼物,请你转交给阿克敦大叔留个纪念吧。”余晖道。
“神迹一直都在,永远都不要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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