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那人身体动也不动,嘴里却小声说着,“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走,到帮主那里把知道的全部交待清楚。”
“谢了。”
王松一拱手,也顾不上回去穿衣服,直接就从大门走了,也没人拦着。
温暖的房间里,一盆燃烧着的炭火被一脚踢飞,飞起来的火花有些落在段见露在外面的胳膊上。
“谁!”剧痛之下,他忽然惊醒,见有人闯入立即跃起,同时握住床头挂着的长刀,身手相当利落,只是看到闯入的人时,又似忽然泄力一般,无力地扔下了刀,“原来是你们,来得这么早。”
“段见,原飞鱼帮副帮主,落败时投降,现任新帮城东新口堂堂主,我没说错了。”
“没有错。”段见无力说着,“朱队长记得很清楚。”
“本来按照我的意思是直接动手的,可惜副帮主有要求,也只好先多说几句了。”
朱队长手握刀柄,一本正经地问,“为什么叛帮?”
“为什么?”段见苦笑着,“一时糊涂而已。”
他又问:“副帮主有没有说怎么处理我?”
“如不反抗只杀一人,如果反抗,一个不留。”
“果然是副帮主。”段见微微点头,直接松开双手,以示没有反抗的意思,“你们动手吧。”
堡顶的最高处,坐在这里可以纵观全城,十路人的行进路线同样可以看得很清楚。
“我们这么直接动手,不会有什么事吧?”朱昌有些疑问。
“能有什么事?”孟昶笑着反问。
“难道没人会阻止?”
“谁会阻止?这是家事。”孟昶说:“谁又敢阻止呢?”
见到朱昌似乎仍有不懂的样子,他又解释:“动手的时机在初二,谁都不会想到的日子,时间在清晨,人不多,影响就小,而且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会对外人动手,学府根本不会过问,王虎那边也不会多注意,所以我们安枕无忧。”
“你说这么多,还不跟老子以前打劫一样,挑软柿子下手,只要在没人地方,手脚干净点,宣武卫也不会管。”朱昌翻着白眼,不屑说着。
孟昶无奈应着,“差不多一个意思。”
“老二啊,别以为我没读过书,就不知道这些道道。”
朱昌发出一阵“嘎嘎”怪笑,拍着孟昶的肩膀。
“你高兴就好。”
朱昌的笑声忽然停止,“既然迟早要动手,为什么年前不动手?”
“让大家过个好年吧。”
“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钱?”提到这个,朱昌又是一阵心痛,曾经一枚铜子都想分开两瓣花,现在却大把的金币洒下去。
“自己人就是想让他们过个肥年,至于那些人”孟昶眼睛微闭,似是不忍,“就当作丧葬费吧。”
十路人马,十条路线,每条路线上破门砸户都是常事,毕竟每个队分到的纸上,少的都是十个名字,累积起来就很多了。
脑子比较清醒的,可以用一人之命保住全家,然而更多的都是侥幸的想法,结果全家都死在刀下。
两人所在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血喷洒出来的情景。
“恩。”朱昌看着下面,微微点头,“我没想到你原来还有仁慈的一面。”
孟昶也同样看着,语气飘忽,“是啊,我对自己人一向都很好,就算是敌人,也会尽可能替他们多想一点。”
朱昌忽然伸手扶住孟昶肩膀,强行把他扭转过来,在他十分不解的目光中,忽然用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深沉语气说道:“可是老二啊,你先多地方都瞒不了我,原本我估计你会在开春后动手的,是什么原因让你忽然提前动手了,你找的理由或许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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