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三个梦之镜花水月(第1/3页)  染公主的罗曼史之彩云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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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就宫的天井,里面的天地,远不止一方跳舞的天地那么大。沿着平坦光滑的井壁,下到井下,走过一小片欺骗人的假意泥泞的井底,进入七织那天跳舞吹箫的圆台,再往里走,走过一条蜿蜒曲直的小径,来到一片有万千朵盛开的水仙花环绕着的池子,池子里的水碧绿清澈,用手一探,水色温暖和润。

    厚土是被七织的梦牵引着发现这个地方的。

    七织的夜睡,极不安宁,有时会梦游,一梦游便主要来这口井边徘徊。

    于是就有了他对这口井的注意。

    于是就发现了她清醒的时候,有时无故消失,原来是下了井。

    于是就有了那日的早早潜伏。

    于是听她的箫声。

    于是看到她跳舞。

    于是,有了今晚,看到她睁着一双迷雾深绕的大眼从床上坐起,起身下床,掌着夜明灯,从琳琅满目的新嫁娘新衣中,挑出一件淡粉的穿了,飘飘然地走出织房。

    厚土从地铺上爬起,无声无息的尾随着深浓夜色中那抹微亮c轻盈c婷婷的光影。

    睡色朦胧的仙女,掌着灯,来到天井边上,轻轻地撩起裙摆,爬上井沿,微沾有尘的脚丫和雪白的足踝一闪即逝。她下去了。

    只不一会,她又重新从井中冒出头,将遗忘在井台上的夜明灯拿在手上。

    仙女忘心很大,即便是梦游,也还是免不了丢三拉四。厚土的心里略过一丝狠狠:她怎么不将那人忘记!她的不忘引发他动了恶的念,压都压不住。

    厚土不是不介意她有过爱人,他很介意。然而,他明白这是他的命,那个人就是比他先到一步——即便是认命,他的心里还充满了忌妒。

    为了替代那个人,他夜夜不能眠地守着她。她每晚要做好多离梦和噩梦,每当她从梦中站起,双眸紧闭浑身颤粟;每当她从梦里伸出手,想要挽留住什么——他立即会来到她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她,为她驱走梦魇。做这些不难c不累,要听她在梦里对她的爱人轻言细语才是最艰难c最心累。

    昨天特地去凡间,给她带来一些冰的糖葫芦,她的爱人给她买过的最珍贵东西——之一,因为她在梦中呢喃说出:“它是特别甜,特别甜。”

    她醒着的时候,对他存着高度的戒心和距离,她已经不开口与他说话,她的说法是她的爱人会介意,很介意。她没有品尝那些冰的糖葫芦,虽然她看到那些冰的糖葫芦时,眼睛里放射出好奇和渴望一尝的光芒。她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仙女。

    之前,想破脑都是在想如何将那人替代,恶的念正式出生于昨晚。她睡去以后,从梦里坐起下床,来到那些冰的糖葫芦前,把一串冰的糖葫芦拿起,闭着眼,无比陶醉地一小口一小口地舔食。她非常喜欢,一串冰的糖葫芦足足舔了大半个夜,还沉浸在甜蜜中:“仲勇,我记不得了它的滋味,它真的象你说的那样——象你我的爱情一样甜蜜。”

    仙女品尝够了冰的糖葫芦以后,回到床上,心满意足地睡去。后半夜,她睡得无比安宁,一觉呼呼到天明。

    厚土无法安宁。仙女睡去以后,他从地铺上爬起来,桌子上,仙女舍不得一下子吃完,冰的糖葫芦串上面还留着两粒红果果。厚土闭上眼,张开口,往自己的口中放入一粒,剧烈的酸味呛得他几乎吐出来,他怀疑仙女的味觉出了问题。

    他跑到云就宫外的帐篷里,把风声摇醒,把剩下的一粒红果果放到风声的嘴里,风声半夜里吃到糖:“都说是马无夜草不肥,主人你半夜喂小奴吃这么甜的糖是什么鬼?”

    手上还粘有一些糖的浆,于疑惑中吮一口,苦酸,还是苦酸。命风声吮个,风声吮完后说纯甜。看来是自己的味觉才出了问题!

    强行咽下的酸果没有影响他白日里与未来岳母的斗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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