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画了一个塔楼一样的玩意。
“这是冲车,内里有梯可供上下,修成与城墙高低相同,然后外面蒙上牛皮以挡弓弩火油,直接这么推过去,大军就可顺车而上,然后便能夺取这段城墙。”
然后是一辆双轮车,上面支着装着火油的大锅和柴垛。
“火车,像他们那个弄得那个破寨子,直接将火车推过去,有道是水火无情,推过去直接烧他妈的。不要半个时辰,就能破开个口子。”
马强又画了几样。
“弩车c飞砲,虽然兵法上说居高临下势如破竹。不过站在城墙上也是好好的靶子,正好有这玩意去削削他们脑壳。”
马强说得风趣幽默,下面聆听的军官脸上纷纷带起笑容,有了长官这样一讲,似乎攻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最要紧的,攻城还有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主动权操之在我。”马强说道:“我先于彼,你们都读过墨子吗?”
下面一片摇头,马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春秋战国的时候,楚国罚宋,鲁班给楚王当供奉高手,宋国那边有个墨子,两人在楚王面前各显神通,鲁班九设攻城之具,墨子九拒之。”
“那墨子很厉害啊。”下面的人未必知道墨子,但是鲁班这么一个巧匠的代名词他们都很清楚的。
“厉害个屁,不过是纸上谈兵。我攻敌守,我步步当先,他们只能提前做好准备,只有一样想不到,那就是死定了。所以真正的战场上该墨子先来做防御,然后鲁班后攻才对,只要鲁班能攻的破,那就行了。这都是鲁班的弟子们不会写书,让那些朽儒占了口舌上的便宜。”
替古人发了一番议论,自觉为鲁班扳回一城的马强心满意足地又比划了一番。
“卢公子,里面的那个崔佑,你熟悉么?”
“崔佑是个书生,和我一起在岳麓山求学过,也算是有勇有谋c”
马强哦了一声,又接着问道。
“那个李胤呢?”
“宗室皇亲,从县尉改得武职,抓过贼,但是打仗的本领还是欠奉。”卢平回忆着他看过的档案。
“那就都是没打过仗的雏。”马强哈哈笑着下了一个评价。
“派十几个弟兄围着各处跑一跑,摆出个侦查的态势,惊一惊城里的笨蛋,剩下的先安歇睡觉,明日天明再说。”
就这么安营扎寨休息了?卢平心里的不快再也藏不住了。
“马帅会不会有些轻敌了,若是他们半夜出来劫营该怎么办?”
“不过是个只会打呆仗的书生。”马强不以为忤带着笑意道:“若是这些人第一次打仗就敢出城夜袭,还能瞒过我的暗哨侦骑,这样天生的将才,熊虎之将,我输了也心甘情愿啊。”
马强如此坚持,卢平自然也不能再多说些什么,倒是那个太平道来的道士若有所思。
果然倒是一切都如马强所料,第二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晋州城内都十分平静,不要说劫营了,就是连一支箭,一块石子都没有射过来。
“怎么样,都说是两个呆子了,这下卢公子你放心了吧。”
也是一路的鞍马劳顿,卢平第二天起得不算早,等他洗漱完毕,太平道的那个倒是和马强早就吃过早饭在那里等着他了。
军中的早餐并不算丰盛,一碗熬得出油的鸡汤,鸡是从附近的村庄里搜刮来的,滋味还算足,再加上两个烤的焦黄的白面馍馍。卢平看来这样的食物平日里算得上粗陋,不过现在吃起来倒是别有一股香甜。
正吃着,马强那里捧着一封信读着。
这是鱼公公那边来的。对于马强相对稳健的决策,鱼辅国是同意的。
说到底,鱼辅国手上的本钱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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