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旭过往的战绩,其实大家都觉得还是皇帝亲征比较稳妥。
李绅c元稹外加一个白乐天,他们也都不是傻子,既然鱼辅国南下采取如何的方略还要议论,那便有一个前提。
陛下不愿意出手。
至于为什么不愿意出手,那就不是为人臣子所应该问的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稳住河中。”元稹先表达了一下意见。
整个山西的地貌,虽然说是表里山河,其实内里是一个盆地连着一个盆地。
以太原为首的晋中盆地之下就是晋州临汾郡,过了晋州就是另一个大盆地,也是河中节度使的主要辖地。
尽早控制河中,就能将鱼辅国堵在太原,借助地利不让他南下。
鱼辅国就是再厉害,他孤身南下所造成的影响也不会有多大。
“河中地势险要,此地向西可以威胁帝京,向南又可进逼东都,断绝漕运。”白乐天一脸焦急:“现在东都左右虽然有了朝廷安插过去的兵马,但是仓促之间怕是无法应对。”
李旭饮着茶水,这些大臣们所说的方略,他其实也是明白。
说白了一句话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将鱼辅国这只老虎堵在河东,不让他有机会将整个表里山河的山西之地吃下。
“大师,若是您和鱼辅国交锋,胜负大概在几何之间?”李德裕看着宝相庄严的那罗延忽然问道。
“实不相瞒,”那罗延转过头看着李旭:“平日里和鱼辅国交手,贫僧十战要败上个七八。”
打不过就打不过,还十战败个七八,既然那罗延自承打不过鱼辅国,李德裕一时也没了办法。他能想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韩瑞和那罗延联手,将鱼辅国死死的堵在河中。
“要不然,少林还有武当那边”李绅犹豫一下如是说道。
李旭摇了摇头,今天请岳顾寒出手,明天请少林武当,后天再让连云寨这样的土匪们帮一帮忙,来来回回于大局无补,反而会让这些江湖势力坐大,为以后的乱局埋下引子。
更何况,朝廷可以去请少林武当,鱼辅国一样可以和法信c鹿饮溪把酒而歌。
河中,李旭不是不能去,人的名,树的影,自己一去河中,便能用威名震慑鱼辅国和王宝臣,还可以洗刷自己身上那些属于“鬼居士”的嫌疑。
实在是可谓一石二鸟。
然而李旭之所以不能现在前往河中亲征。
除了身上的确有伤,还有一个重要的关隘。
一旦皇帝离开白玉京,离开这煌煌宫中,重伤昏迷的岳顾寒又该如何处理?
若是承天剑宗因此出了什么意外,李旭良心上的不安和愧疚尚且不提,若是道圣下一次闯上清凉殿,又有谁能过来援手?
此间情景,由不得李旭不仔细思考其中的利弊。
清凉殿中群臣议论,皇帝逡巡不决,而巍巍太行与赫赫吕梁之间,一彪人马正在飞速地推进着。
这是一队骑兵,他们身上穿着火红的战袍,胯下都是神骏的代北战马,一千五百多名骑兵,每人至少还另有一匹备马。
身上的铁甲还沾着晋地的寒意,然而胸膛之中的火焰却不住地燃烧着。
他们昨夜从太原城星夜出发,行军的目标则是河中节度使帐下管辖的晋州。
这些骑兵原本都是禁军中的骄子,他们的祖先从虞朝太祖自太原起兵之后就一直跟随者李氏家族,为大虞南征北战贡献着鲜血和生命。
本来他们以及他们家族的命运就是这样一代代的为李氏家族效力换取荣华和富贵,直到大厦轰然崩塌,他们也将成为祭奠大虞这个曾经辉煌王朝的最后牺牲。
本已注定的命运却戛然而止。
在他们追随着鱼公公北上抗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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