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某个人夸夸其谈,经常为你指点人生,你认为他一定成功吗?不,你要看他学识如何、成就如何,若是做官,便观察其政绩;若是经商,便观察其财富;若是种田,便是观察其收成。总而言之,要看结果而不是凭空猜测。”
王昭君恍然大悟。
东方洌继续道,“现在,你用我告诉你的方法再重新判断下她。从她第一次与我们在溱州见面,如何转危为安、如何振作溱州;到入京城后,闹出兄妹关系这个乌龙,她又是如何处理;直到最后阴差阳错,她成为胡国太上皇唯一的子嗣,如果她真是一个毫无自保能力,遇事等夫君来救的普通女子,会屡屡成功脱险吗?”
王昭君彻底明了,“听主子一席话,属下受益匪浅!女主子实在是大智若愚之人……哦不对,女主子本来也是机灵聪颖,”声音一顿,“但……就算女主子就自救的能力,但俗话说马有失蹄……不不,属下不是咒女主子,属下的意思是……是……”
东方洌见王昭君口拙,半天说不出,便道,“实际上,我在救。”
“在救?”王昭君又懵了,觉得能和主子交流的也只有貂蝉了,他是真不行。
东方洌道,“昭君你想,琉璃此时在哪?”
“如果不出所料,在千面郎君手中。”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引千面郎君出来。”
“对,这便是化被动为主动,这只是其一,”东方洌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了敲,“其二,虽然琉璃是千面郎君的俘虏,但同时,她又是我派到千面郎君那里的卧底,我们会里应外合将千面郎君一打尽。”
王昭君瞠目结舌,“卧底?但主子和女主子之间分明没有联系!”
“没有联系,却有默契。”
“……”王昭君认为,自己主子疯了,肯定是疯了!
也没什么特异功能,怎么两个人就能有默契呢?
如果是从前糊弄他,他也就信了,现在他也成亲生子,他和玉兰的感情也好,也没说有什么默契。
东方洌见王昭君依旧不懂,便也不多言,“你且下去,部署进攻吧,再过两个时辰,正式鸣金宣战。”
“是!”王昭君抱拳接令,随后离开。
房内没了人,东方洌才看向窗外喃喃自语,“貂蝉会懂吗?不,貂蝉也不会懂,我和琉璃之间,没人能懂。”
……
另一边。
叶琉璃猜到东方洌不会不管她,因有上一次失踪的经验、加之对东方洌的了解,她知道东方洌不会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乱找人,一定会细心排查。
依旧是白墙白灯的房间,房内只有叶琉璃一人。
十几天来,进出房间陪她吃饭聊天的是元尢,偶尔取换洗衣服搬洗澡水的,是一名女子。
叶琉璃曾经热络地拉女子聊天,但女子别说开口说话,哪怕一个眼神都不给叶琉璃。
女子的一举一动娴熟顺畅,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熟练工种,就好像这种事已经历过无数次。
房间内,叶琉璃坐在圆桌上,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乱画着。
从这几天打探来的消息得知,这个千面郎君的易容术是飞仙阁的唯一嫡传,可以说天下第一,他有几个弟子,元尢是唯一的关门弟子,也是唯一一个有资质能传承易容术的人,而其他女子,则都算是不入门的徒弟,只习易容而学不了缩骨功,最终沦为半徒弟半奴隶。
女子都不容易上钩,按照道理,元尢更不容易上钩。
看来,元尢那家伙是真的很喜欢她。
不过转念一想也可以理解,元尢与连翘很像,从小跟着师父学武功和绝技,但接触的人很少,偶尔碰见个有趣的人,便忍不住投注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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