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于灼华才看清楚了这个人,一头金发下一双细长的眉,狭长的眼尾处还有一点红痣,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唇,宛如月光打磨过无数个日夜的白皙的脸,这样的一个男人,很美。
这与乔季南的刚硬冰冷是两个极端。
“好。”于灼华沉默了半响,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全白色的病房里面器具不时的发出滴滴的声音,宋明哲的声音温和得如同春风:“其实今天早上就已经有新闻出来了,说你父是被人诬陷,现在把人放出来了,人已经没事了,好了,现在说说你自己吧。”
他伸出手,将那菜里的板栗拎了一个优雅的吃了起来。
“没有人能听。”于灼华的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低垂的眸光里透着些忧郁。
“哈?我就坐在你旁边,我确定我的耳朵很健康,并没有任何问题。”宋明哲显然没有听懂。
“那么,即便是听见了,宋先生你会心疼吗?你不会,那么我为什么要喊疼?”她看着丢进碗里的两颗板栗眸光微闪。
宋明哲坐在于灼华的身旁有些纠结的脱了白色的手套转身去洗手:“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是我听着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在这间屋子里躺过的人就只有你是最安静的一个,也难怪乔季南会看上你。”
于灼华垂眸,拔弄着碗里的两枚板栗摇了摇头有些自嘲的低喃着:“他怎么可能会看上我。”
她的一切都被乔季南给毁了,所以的一切,而如今,她只能过着无奈而又寄人篱下的生活。
“唔,说的也是。不如这样,干脆我跟乔季南说让他把你给我算了,正好我也想了解了解你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反正乔季南也不过是想通过她来报复乔剑锋,唔,差别应该不大。
于灼华将碗放回原处,她缩回被子里不再说话。
第二针打下来的时候是下午日落西沉时,那个时候大片大片的夕阳铺进了房间里,窗外的鸟儿成群结队的飞过,于灼华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这一次的疼痛感比上一次增强了无数倍,她躺在床上紧紧的纠着被单,冷汗从脸上划了下来,宋明哲站在床旁第一次皱起了细长的秀眉。
于灼华嗫嚅着唇角,她痛苦的纠着一张脸。
宋明哲有些好奇的凑了过去,他擦了擦于灼华额上冒出来的冷汗轻声道:“把你心里深藏着的最想念的那个人的名字叫出来吧,这样就不疼了。”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苍白色的天花板,唇角微微的嗫嚅着,那声音轻而小,小得几乎听不见。
她说,妈妈。
宋明哲的心里泛起一丝酸意,他伸出手朝于灼华露出一抹安慰般的笑意轻声道:“来,我们来玩掰手腕,看看谁的力气大。”
于灼华的手由于力道过大泛起了青白色,她咬着牙,屋子里面寂静得偶尔还能听见于灼华一声细微的闷哼声,她有些痛苦的动了动右腿,那巨大的疼意微微转移了一些。
这是一个坚强柔韧而又固执的女人,她有极强的逻辑性,她就像是一株被大石压着的小草,那样坚毅的从石头下冒出了头来。
她秀眉紧紧的皱着,外头的最后一缕夕阳消失在了房间里,灯盏在一瞬间亮起,映着她的脸显得越发的苍白。
宋明哲坐在床头,他的手被于灼华握得有些失力,那刺骨的疼痛随之而来,他垂着眸,静静的看着她越来越痛苦,眸子里有些什么东西突然就变了。
他突然想要保护她。
午夜入梦,宋明哲看着泛起淤青的手唇角勾起一抹清暖的笑意,他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拿着手机打通了乔季南的电话。
那边的声音嘶哑而破败,冰冷里透着浓浓的不悦:“这个时候打电话,你最好有一个充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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