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虽离云州有些路途,但是徒步行走也不过四天时日。当云州难民到达荆州城外时,荆州城门紧闭,无人看守,上万灾民踌躇不前,个个面色哀戚不知如何是好,妇孺老幼更是哭天抢地,而身强力壮的青年中年男人显然就淡然稳定了许多。
“孩儿他爹为救我娘儿俩被洪水冲走,可我娘儿俩被困死荆州城外,那还不如随他爹一起被洪水冲走了事。”
“我们娘儿俩,该怎么办啊?”
“我家那口子也是被洪水冲走了,留下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如今这不如都被洪水冲走了倒好。”
“是啊,是啊,”
“我们逃过了洪水,却逃不过朝廷无视,荆州淡薄。”
“老天要绝我们后路啊!”
“对啊,荆州现在城门紧闭不让我们进去,后面又有洪涝,让我们这些老幼妇孺如何是好呀?”
“朝廷无良,洪涝都过去五日,也不见朝廷的赈灾银两和粮食,寒心呢。”
人群中不知谁吼了一句道:“他们不开城门,我们就撞开城门。”
紧接着就有人附和道:“对呀,反正我们最少也有一万人,除了老弱妇孺,至少也有五六千人,人足够了。”
一道温润细腻柔和的声音响起,明明与他一双勾人痞气的桃花眼不符合,却有一番如玉温和气质散发出来,“大家稍安勿躁,撞城门并非明智之举,反倒落下难民暴乱的下场,伤人伤己得不偿失。”
“如果我们自己不想办法,难道等着朝廷的救援,或是等着荆州城里当官的救我们不成?”
“对啊,都过去了五日,朝廷的人还没来就说明朝廷都不管我们三州的百姓,那我们还在乎什么暴乱的罪名。”
“就是,就是,”
“说得对。”
“跟他费什么话,我们撞我们的城门。”
领头的男子和几千名青中年男子涌到城门前,撸起袖子蓄意待发,人肉撞坚固的城门无疑是鸡蛋碰石头罢了。城门巍然不动,站离城门最近的数十人疼得他们龇牙咧嘴,倒吸凉气。
适时那一道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温润细腻柔和的嗓音变得有些幸灾乐祸,“如何?跟你们说你们还不信,看吧你们还不是没能撞开那城门,反倒自己吃亏了吧。”
几千人齐唰唰地转头看向出声的人,那眼神似乎要吃了他般,吓得他抚着心口陪笑道:“我也没,,没别的意思,就是好言劝说你们,”见他们还看着他,他心虚道:“你们慢慢撞城门,我就先走了。”
说着就想溜之大吉,可谁知有人喊住了他,“公子请留步。”
他心想不是那么霉吧,不过说了一句实话就把小命丢在这里,那他相貌堂堂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岂不是白活了。他在心里权衡许久,无奈之下只好停住脚步,温润的嗓音有些颤抖,“还有何事?莫不是”
“公子,其实我们不过是想寻条活路。我们家园被毁,亲人阴阳相隔,被朝廷遗忘,同是南晋子民,荆州城又见死不救,任由我们自生自灭,所以才会想出这个办法。”
“那,你跟我说那么多,是想要我救你们吗?”
“是,还望公子想想法子,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那人睁大眼睛看着中年男子眼中殷切的期望,虽然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但是他真正说出口时,他却无措了。
中年男子见那人没有反应,他单膝跪地诚恳的求他。接着上万人都相继跪下,求着眼前他们唯一的希望,哪怕他们并不认为他有这个能耐。
那人无措的望着跪地的人们,心道他闯祸了,回去定被他老爹拔了皮不可。
“你们起来吧,我试试吧,万一救不了你们,你们可别怪我咯。”
难民欣喜不已,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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