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宁和萧胜回来的时候, 已经夜幕降临,垂英殿已经点上了蜡烛, 看上去灯火通明的, 犹如白昼一般。若是按照现代的时间来算的话,这会儿应该是晚上七点钟或者八点钟的样子,要是放在后世, 这会儿还早的很, 城市的/夜/生活还没有正式拉开帷幕,努力加班的白领们还在辛苦的工作。但放在/日/出而作c日/落而息的古代,普通人家估计早就老婆c孩子c热炕头了。
赵桓宁和萧胜回来的时候,表情很是耐人寻味的,早早就等候在垂英殿里面的五个人,完全看不懂这两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这祁王的病是不是一件很要紧的事情。
萧仲青轻轻的叹了口气, 帝王心c海底针,这话说的是一点都没错。他不知道赵桓宁登基之前是个什么样子,但就他这十几年的观察, 赵桓宁的心思缜密极了, 他说的话有的时候都是有深意的,一个不小心漏掉了关键的地方,等到了最后怕是要哭死的。当然, 这样的人, 绝不是什么人能看得透的, 萧仲青暗搓搓的猜测, 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老爹能略知一二。而他老爹虽然不是什么帝王,但跟在帝王身边的时间久了,这所谓的帝王心术也是学了不少的,和前面几位相爷或者尚立于朝堂的右相大人相比,萧仲青觉得,他老爹做官的本事要比那几位强太多了,这就是耳濡目染的功劳。
对此,萧仲青是深有感触。平/日/里,若是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老爹可兴奋了,那简直就是满嘴跑火车,净胡说八道,不把人搞蒙就不算完。如果碰上了一些比较棘手的c或者比较重要的大事件,他老爹一般就是几个表情,第一个参考上面的那个表现,第二个就是脸带笑容c闭口不语,如果真的是那种非常要紧的c非常机密的事情,那就可以看到他正襟危坐c喜怒不形于色,若是妄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点端倪,是完全不可能的。不过,萧仲青敢百分百保证,满朝文武估计都看不出这位左相大人的套路,毕竟,整个大楚,被左相大人坑的最厉害的,应该就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吧!
虽然有一个专坑儿子的腹黑爹,但萧仲青还是很心疼他爹和赵桓宁的,这多面人的生活是非常的不好过的,不管是皇帝,还是国相,看着都很光鲜亮丽的,但其中的苦楚,怕只有当事人和当事人身边的熟人才清楚,没把自己给折腾出精神分裂就已经不错了。所以,萧仲青特别不理解那些争先恐后要去争皇位的人,不管是皇帝,还是国相,甚至是六部的天官都属于高危职业。他记得后世有位作家曾经写过这样的一句话,皇帝c权/臣享受了/权/力带给他们的荣耀c财富c地位,就要担负起与之匹配的责任,那些/亡/国/之君就是没有承担相应的责任,所以,才亲手将自己的江山拱手相让。
“青儿?青儿?”萧胜伸手在自己宝贝儿子的眼前晃了两下,从一进门就察觉到这孩子整个人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他有些担心,在如此大的雪中跑了小半天,他儿子那个还没有好利索的伤寒是不是又重新回来拜访了。“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刚才有点走神儿。”萧仲青朝着赵桓宁深深的一揖,“请陛下恕罪。”
“诶,自家人不必客气!”赵桓宁摆摆手,“青儿,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适吗?如果觉得不舒服,就让平儿陪你回去休息,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没有不舒服,我确实是走神了。”
萧仲青摇摇头,看了看连衣裳都没换的赵桓宁和萧胜,还有好像是被雪花打湿半个肩膀的福庆公公,朝着站在殿门口的平果招了招手,让他把自己之前已经熬好的姜汤给端上来。刚才他在给祁王爷煮鸡汤的时候,顺便又熬了一大锅的姜汤,他c赵桓平c还有钱昭c沈斓c蔡斌都已经趁热喝过了,虽然不怎么喜欢那个味道,但更不喜欢叶老开的药汤子,两者相比,姜汤还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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