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叼在嘴里的饺子忘了咬。
伽俐雷同样沉浸于乔伊的美色无法自拔,李文森刚缓过神,就听它热泪盈眶地赞美道:
“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李文森:“”
乔伊大约刚从画室里出来,食指因握画笔,沾着一些青色的颜料。而李文森和他面对面站着,眼底有明显的青黑,看上去就像一只鬼。
下一秒,她弯起眼眸,自然地晃了晃手里的虾饺:
“早上好。”
“早上?”
“晚上。”
李文森面不改色:
“吃了吗?”
“当然没有。”
伽俐雷立刻抢在乔伊前面回答道:
“先生什么都没有吃,一直在耐心地等您和他一起。”
收到来自乔伊冷淡的一瞥,伽俐雷抖了一下,麻溜地改口:
“然而他此刻显然没有吃饭的心思,因为他正全副身心投入对广阔历史的研究,齐心协力c众志成城,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立志要为祖国母亲做贡献。”
除了身边多了一台成语造诣丢尽祖国脸面的电脑,这样的生活,仿佛回到了时间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人话都不多,总是一个看书,一个看片。李文森蹲在冰箱前,恍惚觉得自己把过去的七八年活成了一片空白。
她去过的地方是空白,她读过的书是空白,她没有养过猫,没有交过朋友,也从不曾认识乔伊。
时间过去了,就没有了,人活过的岁月,是不存在的。
伽俐雷因为滥用成语,被不耐烦的乔伊直接关掉了感知系统。冰箱里遍寻不到她想吃的芒果班戟,李文森只能自己踮着脚去够冰箱最上面一层。
她买家具的时候,多买了一扇粉色的屏风,把餐厅和客厅分成了两个部分,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乔伊修长的双腿,正毫无风度地搁在茶几上。
他许久没有等到李文森爬出来,半晌,终于忍不住说:
“你是把自己关进冰箱里了吗?”
“没有,我在找东西。”
“找了二十分钟的东西?”
男人扬起眉,语气冷淡至极:
“抱歉,我担心的不是你会不会冻到,我担心的是我的冰箱。”
李文森:“马上。”
这台老冰箱的确是乔伊赞助维修的没错,花的钱几乎可以买三个比这好得多的冰箱。
她对食物有一种执念,越是吃不到,越是执着。在把上层几乎翻遍了也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后,李文森不死心地拉开冰箱的冷藏层——说不定那天她脑子秀逗了呢,把现金当废纸扔到垃圾桶里也不是没有过的事。
她一层一层地拉开冷冻柜的门。
第一层放的是一位木乃伊的头皮,第二层放的是她形形□□的口红,第三层铺满了耐寒菌类,正在冰天雪地里茁壮成长,第四层放的是
咦,这是什么?
一团被环保袋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四周还用胶布贴了起来,摸起来硬邦邦的,似乎是骨骼,又似乎是冰冻的肉类。
这个袋子,她看过两次了。
可上一次见到它时好像并没有用胶带封住,这一次为什么又突然严实了起来?
乔伊从没对她掩藏过什么,连手机的解锁指纹也帮她设置了一个,方便她随时随地来他这里打超级玛丽这个袋子里,难道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伽俐雷被乔伊锁上,乔伊在客厅。
屏风下有一小层隔空层,李文森趴在地上,飞快地看了一眼乔伊正戴着耳机,不知正听什么,神情十分专注。
时机大好。
她睡衣里可没有藏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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