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然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萧真面前,撕下衣角绑住了萧真的剑伤。
“等一下,我带了药。”小神医从怀中拿出小瓷瓶,从里面倒出白色粉未撒在了萧真伤口上:“暂时先这样撒着止血,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
看着韩子然绑自己的伤口,萧真见丞相大人虽然脸上平静但手却在轻微的颤抖,便道:“我没事。伤口只是小伤。”
一剑穿透,怎么可能是小伤,韩子然垂下了眼帘也隐下了眼中的心疼,点点头:“能走吗?”
“能走。”萧真没有回头望皇帝一眼,朝着另一条小道离开。
十二年的感情,不管是君臣之情,还是夫妻之情,她都很失败,特别是后者,经历了那么多年的战争,她想要的便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平平淡淡的生活,结果都错了。
身子臣子,受帝王猜忌。
身为妻子,受丈夫不喜。
到最后,她只剩下自己。
既已放下,就不会再放心里了,昨日已逝。
入夜时,蔡望临找到了一个山洞。
萧真盘腿而坐,毫不避讳的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她的胸被麻布紧紧的裹着,露着肩膀,而伤口就在肩膀下面一些,血肉外翻,半天过去,伤口更是模糊。
韩子然架起了火,见萧真脱衣,本欲避开,却在见到她胸口,背上的伤痕时再也移不开视线,一道道丑陋的剑伤,鞭伤,刀伤,洁白的肌肤上竟然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小神医拿过萧真的匕首在火中消了消毒,开始清理萧真胸前外翻的伤口,他的目光沉重,脑海里闪过的是这些年来与家姐在战场上的点点滴滴,她受伤,他治伤,一如现在这般。
冷汗从萧真额头颗颗渗出,在她看到韩子然那沉痛的目光,时彦那哀伤的视线时,爽朗一笑还打趣道:“都说男女有别,你们倒好,不知道避讳吗?”
“皇后娘娘,您放心,您是凤舞九天之相,是天授命的,不会失去这份尊荣。如果现在您想哭,就哭吧。”时彦道,这样的笑容,就连他看着都心酸。
一听时彦这话,萧真哈哈一笑,这一笑牵动了伤口。
小神医瞪了时彦一眼:“你能别逗姐笑吗?”
“我哪有逗皇后娘娘笑?”时彦想了想自己这句话,没啥可笑的啊,还挺伤感呢。
“还说没逗姐笑?什么叫想哭就哭啊?姐姐从来没有哭过。”“因为她早已哭够了,”韩子然目光心疼,神情温柔的看着萧真:“所以她知道真正的坚强是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很忙,忙得顾不上去感受别人的心情,忙得无暇去听别人的痛苦,能做的,就
是坚强的活下去。”
萧真浅浅一笑:“还是丞相大人懂我。”
“我现在哪还是丞相大人,只是一介草民而已。”韩子然亦笑说。
“我也不是皇后娘娘了。”萧真看向时彦,道:“以后别再叫我皇后娘娘,你跟着小神医一起叫吧。”
“噢。”时彦点点头,乖乖的叫了声:“家姐。”
“喂,什么家姐,这称呼是我叫的。”小神医不满的看着时彦:“你只能叫姐。”
“我不要,家姐和你也不是亲姐弟,凭什么你能叫我就不能叫?”
“家姐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就跟我的亲姐一样。”小神医气道。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测你和家姐的姻缘?”
“那样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啊,总之你不许叫,听到没有?”
“我不。”
见小神医要来抓自己,时彦赶紧跑了出去。
萧真:“”这也能吵起来?哭笑不得,道:“还是二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你还有他们,还有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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