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黄菁菁倪了周士仁眼,这个三儿性格太懦弱,只盼着到处跑,见识多了,能开朗胆大些。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
第二天中午,东西边的灶房升起了阵阵黑烟,周士武带梨花,平时没有炒菜的习惯,都是放锅里加水煮,煮熟了抹点盐就吃,周士仁和他差不多,如今要炒菜,二人不得其法,灶眼里的火大了,放的油少,菜下锅就呲啦呲啦响着,然后冒青烟。
黄菁菁炒菜的时候火更大,甚至蔓延至锅面上,炒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而周士武和周士仁,菜糊了不说,盐没搅拌匀,有些吃着没味儿,有些咸得牙疼,黄菁菁尝了两口,让他们自己吃。
周士武和周士仁苦不堪言把自己炒的菜吃得丁点不剩。
晚上,照样如此,只是周士武善于观察,把火由大火转成了小火,菜丢得少,刚洗出来的菜上滴着水,呲啦呲啦响,但没有胡,只是炒熟的味儿不如黄菁菁炒得好吃,周士仁没什么长进,一碗菜,胡得不成样子。
周士武以为黄菁菁会称赞他,毕竟,他的菜味道不好,但颜色看上去有所改善,但他想错了,黄菁菁训斥得更厉害,“炒菜炒菜,谁要吃你的水煮菜,白滋白味的,入席的人看着就没食欲。”
周士武一脸悻悻,调转视线,落在周士仁跟前的碗里,“怎么着,你一碗菜走到黑是不是,你媳妇在边上,有嘴巴不会问啊。”
二人炒的菜,二人吃,黄菁菁尝都没尝。
第三天,二人继续炒菜,周士武狠了心,多添了油,菜有所改善,只是水多,仍然被黄菁菁嫌弃,而周士仁,老老实实的,炒的菜一如既往的胡。
黄菁菁没有指点他们,任由他们自己摸索,周士武心思转得快,懂得不断调整和尝试,七八日后,炒出来的菜就能入嘴了,只是厨艺时高时低,黄菁菁让他去河边网鱼,炒了菜,又开始做鱼……
村里的人慢慢发现了,周家飘出来的香味愈发浓郁,便是淡淡的胡掉的味道都没有了。
黄寡妇在教两儿子做菜,村里人都闻着味儿了,于是,上门打听的人又多了起来,正值酷暑,串门的人不多,周家檐廊坐满了人,孙婆子来得最是勤快,从早到晚,除了三顿饭,恨不得晚上都和黄菁菁睡一起,孙达做了两天帮工,得了六文工钱不说,还分到了两碗肉,一家人跟着沾了光,都是黄菁菁的功劳。
眼瞅着下个月要到了,她有些坐不住,黄菁菁要去镇上做席面,她想问问她家孙达有没有机会,要她说,孙达比刘氏娘家兄弟靠谱多了,一辈亲二辈表,三辈四辈认不了,哪像他们是邻居,子子孙孙都要住一起的,遇着事,两家有个照应多好。
于是,见人走得差不多了,看黄菁菁去老花屋里抱孩子,她便跟了上去,“四娘啊,听说下个月你又接了席面,我家孙达可是你当婶子的看着长大的,为人如何你知道,你做席面可要带着他。”
米久这会儿睁着眼,含着大拇指望着头顶的蚊帐,老花带几个孩子去河边玩水去了,黄菁菁捏了捏他的尿布,没有打湿,脸上的神色缓和下来,压着嗓子道,“米久,米久?”
孙婆子见黄菁菁不答话,脸色变了变,凑过去,看着米久道,“米久长得真好,赵二两家里穷,他媳妇却长得壮实,奶多,养的儿子胖墩墩地,米久喝她的奶,身体肯定会好的。”
黄菁菁挥着米久的小手,回道,“小孩子不经夸,你就别说了,家里就这种条件,没其他法子,过了半岁就好了。”
孙婆子见黄菁菁冷着脸不太高兴,讪讪笑了笑,扭头看了眼天色道,“时辰不早了,就这么说好了啊,去镇上把我家孙达叫上。”
怕黄菁菁拒绝,一溜烟走出了屋子,却看院门口站着个人,孙婆子停了下来,瞅了眼屋内,笑着道,“哟,这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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