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病人原本好好的,怎么徐瑾安一来人就没了?
徐瑾安冷淡地看了一眼林姨,拿出手机:“你不用给大小姐打电话了,我刚才已经打过了!”
男人闻言,将手机重新放回兜里,依旧一言不发。
保姆林姨指着徐瑾安,说得声泪俱下,斥责得肝肠寸断。就连一旁检查病人死因的大夫,都被保姆林姨的话吸引,好几次抬头去看徐瑾安。
见大夫停止检查,徐瑾安上前:“大夫,死因?”
“病人的呼吸系统迅速衰竭,呼吸道被感染,临死亡前,肯定对自己的脖颈进行了抓挠。”
锋芒的墨眸落在白世仁的脖子上,那上面还有几道红痕,正是刚才白世仁抓挠的时候留下的,印证了大夫所言。
他点点头:“麻烦你。”
“通知家属吧。”
“已经通知了。”护士尽责地道。
白娆走出医院,车子都没开到白氏集团,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什么?”白娆猛然踩了刹车,她扭过头,瞅准机会,直接掉头,往市医院开去。
匆忙跑进病房,清丽的女人不可置信地望着病床上躺着的人,兜头兜脸盖着白布,她甚至没有理睬旁边站着的挺拔男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丈夫,径直扑到了父亲面前。
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直接,下意识地颤抖着双手,白娆缓缓地抬起白布,下面,是她刚刚才见过的脸,原本的血色都化成了虚无的苍白。
“爸……”泪水夺眶而出,她扑在父亲的身上:“爸!”说好了一定要坚持下去,说定了绝不会放弃希望,为什么?
怀揣着良心的不安离开人世的父亲,何其可怜?
他甚至来不及将心中的歉意转达给徐瑾安,就以猝不及防的方式离开。
白娆攥着父亲的手:“爸,你为什么不坚持住,你还有我,还有外孙儿啊!”
做了太多,错了太多,依然有亲人留在他的身边。
不论做错了什么事,还有救赎的机会。
“爸,爸你醒醒……”人死如灯灭,悸动的哭声充斥整个病房,徐瑾安不忍心地别过头。
曾几何时,他多少次这样幻想过,最恨的仇人死在他的面前。
可是,没有意想中的大快人心,而是失落,和空虚。
望着白娆哭成了泪人,他的心里全是不忍。
这样的方式,这样的结束,从不是最好的交代。
白世仁应该得到法律的制裁,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而不是这样平静的撒手人寰。
这不是他想要的复仇方式。
深吸一口气,徐瑾安上前揽住白娆的肩膀:“别哭了,当心孩子。”
白娆用力地将他推开,清丽动人的脸上还挂着泪珠,不可置信地盯着前方英俊无双的男人:“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孩子,还是,你只惦记着孩子?”
本是一片好心,被白娆这番话呛得接不下话茬,张张嘴,到底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大小姐!就是他!你走的时候,老爷还好好的,可是他一来,老爷立刻就不好了。”保姆林姨指着徐瑾安的鼻子,“我从没见过他那么狠心的人!”
白娆愣了下,“你说什么?”
“我去洗手间的功夫,姑爷就在病房里了,他一进来不知道做了什么,老爷就开始抽搐,呼吸不顺畅,然后,然后……”明里暗里,都在指责徐瑾安动了手脚。
白娆不可置信地盯着前面的女人,她原来从没注意过,老实敦厚的保姆林姨,逻辑缜密地指责着徐瑾安,言语之间都暗示着这个男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林姨,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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