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双方船队主力都是风帆船,又为保持队形,以致速度慢的令人发指,可随着时间流逝,二者距离还是被逐渐拉近,直到有那眼力好的仅凭肉眼便可清晰看到对方船只上面来回跑动的人群。
黑旗军船队排出的阵型是用大船居外以侧舷对敌,其他中小型船只则在内侧,跟着大船一起跑弧线,以便发挥己方的火力优势,待打过几轮扰乱了敌军阵型之后,再行靠近贴身肉搏。
海战意外太多,战死大将的事情时有发生,而己方战船数量明显少于对方,这种情况下王轶自然要对自个的生命负责,便提前穿好了皮甲,又在外面套了全身铁甲,最外层还加了护心镜。
再把面罩放下来,全身也就剩两只眼睛裸露在外面了。而各船同样做派的士卒,大概还有六七十人之多,个个都是彪形大汉,要不真扛不起这重量。
这身装束除非上火器,否则一般刀枪弓箭之类是破不了防的,不过缺点也突出,忒沉,作战中若是一不小心失足落水,也就甭指望被人救援与自救了,铁定沉水底喂了王八。
“大哥,对方这次来者不善,咱们的船又少太多,您的安危最重,不若先行撤退,等汇合了另两路人马再将其一网打尽。”王筠小心翼翼的在旁边劝解着,这话他一路上说过了很多遍,可全被对方驳斥掉。
“怎么,怕了?”王轶早就不耐烦,只看他这副忠心耿耿的样不忍斥责,往大了说这特么可是蛊惑军心,便激将道。
“俺是啥人大哥还能不清楚,谁怕谁是娘们。”似乎受到了极大侮辱,王筠脸红脖子粗的争辩一句,“俺这不担心你安危么,您是主心骨,要有什么损伤甚或三长两短的,咱黑旗军散伙定在旦夕之间。”
“行了,要不是知道你一片赤诚之心,我早让人把你拉出去祭旗了,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还离着多远,双方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谁走谁完蛋。”王轶说完又耐心的给其解释道:
“别看咱们船少,可船只体型相较海盗们的主力船型大上许多,除了那条二号福船跟几条海沧船,余者皆不用放在心上,咱们船上火器又多,此优势若能发挥好,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战果。”
“况且这么多海盗聚集的场面可是少有,等咱汇合了另两支船队,这伙人早就逃之夭夭了,最重要,我对弟兄们有信心,总不能花了大力气训练出来的士卒还不如这些整天介吃酒赌钱的乌合之众吧。”
话虽如此,可王筠还是止不住的担心,以前黑旗军的海上战斗,多是凭借船多人多火器多去欺负他人,对手船只也多是三两艘不成气候的,今儿这己方处于劣势的大场面,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可既然自家大哥铁了心,他也便不好再去劝,话已经多到惹人生厌,再去劝说便是不知好歹了,大不了拼了这条命去护得他周全。
也不枉这位堂兄多年来对自个的照顾。
双方距离又近了些,他这眼神不是太好使的都已经看到,对面船只上有人拿了刀在那儿张牙舞爪的挥动着。
“龙头,对方似乎不像要与俺们近身相接的样啊,他们若想凭借火器与俺等交战,那今日这仗,俺觉得会不太好打。”作为黑旗军的老相识,乌十二可以说是流年不利,辛苦多年积攒下的老兄弟与船只一仗给其覆灭,九死一生的从鲨鱼口中逃得性命,上岸之后取了老底买了艘桨橹船,又联络了几个昔日手下,这才重新置办起干活的家伙事儿。
可他八字似乎与黑旗军犯冲,没等这位在新龙头手底下干上几天,宛如从天而降的黑旗军便再次杀将过来,径直取了龙头脑袋,他运气则依然背,昔日手下也折损殆尽,好在他还是成功跑路。
而在路上,乌十二听到一件让他不知是喜是忧的事儿,立志要报复的饶景峰给人端了老窝,连尸首都特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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