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有说过那所谓肥皂一词?没说啊,可能你听错了吧。”王轶惊愕道,脸上表情真诚到无以复加,这幅尊容迷惑性太过强悍,以致杨勇都开始认为的确是自个受不得海上颠簸,出现了幻听。
但也不对劲,两人就这几句话,他还不至于听错吧?再者杨家大院距离海边并不远,手中更有走海的商船,作为杨家家仆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他跟船出海多次,真有那毛病,杨家哥俩怎肯放心让他带队?
那边厢王轶心知说秃噜了嘴,还好补救及时,看对方傻愣表情,即便信不过也被扰乱了心神,他却嫌不保险,犹自说道:“那啥啥肥皂我连听都没听过,更不知其乃何物,莫说立工坊制造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杨勇立马怀疑,应该不是自个听错,很可能是其人不小心带出来的,更甚者,他在用欲盖弥彰的手法来向己方炫耀,他所掌握的东西,远不是当下表面所表现出的这些。
既然如此,能让他着重提点的物品,肯定不会太差,否则凸显不出其物重要性,但这玩意儿,杨勇是真没听说过—他现在已经不再怀疑自个的耳朵了,咬死认定王轶是在欲盖弥彰,至于为啥?
他以前压根就没听说过这个词,又怎会在刚才不经大脑的说出来,还不是王轶说话时带出来,让他给记住了。
但人家不愿讲,他也不便打破砂锅问到底,即使知道人就是在明目张胆的欺骗己方,便应承道:
“可能真是俺听错了,还请王东家莫要怪罪,还有一事,临行前佥事大人让俺带几句话给王东家,虽然您的部属较为低调,并未作出劫掠商船之举,但灵山岛与陆地距离本就较近,贵部船队规模又大,故而各位已经被官府给盯上了,甚至地处即墨海边的鳌山卫也曾遣人打听各位消息。”
“大人意思,总是流落海外,说起来逍遥自在,可没个正经名声,于日后多有不便,且当下世道不平c乱党迭起,东虏连年寇关c各地流贼肆虐,正是俺等武夫建功立业之时,咱不说为朝廷尽忠那等大话,但就搏个封妻荫子c光耀名门,也好过如今这般栖身荒岛吧?”
“杨大人这是想诏安我等?”王轶笑了,胃口不小,也不怕撑着,就灵山卫那点老弱病残的小身板,想容纳己方完全是痴人说梦,到时不说鸠占鹊巢,己方想要反客为主只在旦夕之间:
“都过去了这长时间,想必各位早就查探过我部来历吧,若被人拿此攻讦,你家大人头上乌纱帽可真扛不住,私自接纳叛匪,还是为东省官场所不容的东江叛军,你们倒是好胆气。”
“王东家说笑了。”杨勇尴尬一笑,“灵山卫自然容不下您这支虎狼之师,指挥使大人断然不会c也不敢同意此事,他的人马相比各位来讲简直不堪一击,俺家大人意思是让各位换掉名头,随便捏造个来历,然后由他代为牵头,给各位找寻个能担得起”
王轶不客气的抬手打断他:“先替我谢谢杨大人好意,只说实话,我手下这群弟兄,已经野惯了,也见多了投降官军之后旋被屠杀的同袍的凄惨下场,知道如今的官府积弊已深,实在信不过,更不敢再对其抱有幻想,所以”
看着王轶话说半截,但意思已经明白不过,杨勇知道多说无益,来时家主便给他面授机宜,此事若成,可为己方增添甚多助力,还能把双方交易风险降到最低—别看当下胆大妄为不拿对方身份当回事儿,可若给同僚抓到把柄,己方不死也得脱层皮—若不成,也没甚损失,就是多费几口唾沫,便说道:
“王东家既然心志已决,俺也不好再劝,只望您还能多考虑下此事,另外买卖不成仁义在,您放心,俺等不会因此在日后打交道中玩弄心思。”
“都是生意人,这等操守我还信得过贵方。”
王轶看向附近码头,流民们正在部众带领下整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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