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部属们的齐心协力,码头不远处的船坞已经显出了大体轮廓,此地还是太过局限,木材来源也十分成问题,故而就算建成之后,能开建的最大船只也不过二百料。
好在王轶手上几个排船木工全是耿仲明精挑细选而来,现在便宜了他,日后只要硬件水平跟上,造好船厂,他们完全可以主持四百料大船的建造。
四百料也就一百多吨,再往上就力有未逮了,王东家梦想中的千吨大船至少在一段时期内还是镜花水月。
不过如今这几位也没闲着,造不了大船,小舢板c单桅渔船还是可以,这玩意儿不占地方,甚至都用不着船坞,造好之后几个人喊着号子就能拉进海里。
倒还是木料过少限制了速度,压根没建成几艘,这次船队带回来的木材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他们的难题。
不止船坞,远处的棱堡也有了基本雏形,正对码头方向的那堵城墙已经有两米来高,两边垒石墙速度比较快,关键中间填土的夯实工作太麻烦。其实当下建城还是包砖墙容易些,砖头可批量生产制造,价格低廉,石材则成型不易,当不得岛上资源匮乏,烧砖所用燃料要全用石炭能把王轶亏死。
而且王东家有件事情不知道,棱堡的形成是有社会发展所推动的,在冷兵器时代,一般城墙的防御能力相比攻城部队攻击力是过剩的,亟待火炮大规模使用到攻城战时,棱堡的作用才大为凸显。
但知道不知道的,他都已经开干了,还打算地盘扩大之后继续建造。
走在能让自个安心的土地上,王轶甚至觉得,这儿的空气都特么是香甜的。
船队还在紧锣密鼓的卸着货,旁边停泊的船只亦随着海浪上下浮动,看片刻之后他有些疑惑,自己家嘛时候又多了几条船,不会是哪个兔崽子趁自个不在家出门打家劫舍了吧。
这种风气可形成不得,他倒不反对抢掠,可反对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抢掠,往大了说这是对他统治能力的一种挑衅。
还好事情远没他想象中那么严重,鲁崇义对此解释道:“不是咱的船,你率船队离开那天来了条满载的货船,想与咱们做生意,后面几天又过来一条,不过都不大,也就二百料不到,还有两条是以前岩山佬的老关系,来此送盐的,给俺一块儿扣下了,人都在岛上关着,等着你回来再做决定。”
“交易的两条船哪儿来的?盐场的人来这儿凑什么热闹?”王轶蹙眉问道,没想到那位倒霉催的海盗头子还能跟私盐贩子扯上关系,这群盐枭多年积累下来早就富可敌国了,手底下有私人武装,且很多都装备精良。
当然,王东家也不会怕了他们,盐贩子崇尚的是个人武力与小型战阵的配合,并不习惯堂堂正正的对战,他们为的是求财,而不是造反。
“两家一个是胶州古镇杨家,另一家则是日照琅琊王氏的人,之前看咱们出手大方起了过来卖货的心思,贩盐的不是什么盐场的人,就几个当地大户在海边搞得私盐,在南龙湾海口那边,岩山佬也做私盐生意,不过跑的比较远,都到南京赣榆鹰游山(苏北)了,这片海域跑私盐的路线全在他手里。”
王轶想了下,奇道:“中间海域的前三岛不是饶万户的地盘么,他会乖乖看着大把银两落到其他人手里?”
“这俺不太清楚,只听俘虏说过,岩山佬好像的确与一个姓饶的打过几场,谁都奈何不了谁。”
“都放了吧。”清楚缘由之后王轶摆摆手,“还指望他们能继续跟咱们互通有无,否则光自个开拓商路太慢。”
“杨王二家放了可以,贩盐船不用吧,咱正好吞了他们的货,把人拉去修石堡,咱这儿整天光出不进,花钱如流水,那些抢来的商货也没了,银子早晚见底,不是长久之计啊。”一旁许坤愕然道。
“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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