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绝了叛军的突围念头。
对于叛军内讧,他们自然要表示下喜闻乐见的。
硬帆能吃八面风,所以各船跑的之字形其实并不大,远没有西式软帆船那样夸张,也便没等开过几轮炮,两方船队已经变成了船首对船尾,放置于侧舷的佛郎机自然失去用武之地,任世元见状不得不下令停止炮击。
虽然船首还有将近千斤沉的大发熕,可这东西用在船上威慑意义远大于实际作用,射速与精度极低c后坐力大,关键仅有一门,想玩儿多门攒射提高命中率都不能。
别说此时的远东帆船因为大量使用榫卯结构,造成其精密有余但强度不足,根本无法承受过于巨大的后坐力,而任世元等人的战船至少还算合格,能让炮打响,很多其他地方的明军战船压根就不敢开炮,生怕一炮把自个震散架。
双方你追我赶持续了大概半个时辰功夫,由于船员都是老手,谁也不比谁快出几分,故而在任世元打算停止追击时,两方二百来米的距离几无多少变化。
估计这会儿耿仲明的船队都已开出航道,再不走,他很可能会拉在后面,凭借自个这大小十多条战船,很悬乎能穿过东江镇总兵黄龙派人设置在长山岛的海上封锁线,还有关宁军周文郁也领着船队在北面游弋,虽然其部规模有限—
他还不清楚,黄龙事先埋设的封锁线倒霉遇到飓风,又遭孔有德邀击,不光船队被打散,主官龚正祥也给人生俘,千总毛英更是丢了脑袋。
“跟他们喊话,如此如此”任世元叫过一天生大嗓门的士兵,他撵不上对方,可总也得恶心几句,要不心里不痛快。
“前面众位兄弟,想耿将军待各位也算仁至义尽,尔等为何做这恩将仇报之举,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不若与俺等共同归去,想来大人定不会责罚诸位”
“他喊啥呢?”王轶站在艉楼顶层,手搭凉棚看着追兵上蹿下跳的对己方喊话,问道站身旁的侯敦一。
不过他也是问道于盲,这人耳朵不比他好使,海面无风能起三尺浪,喊话人嗓门再大也压不过海浪声,“大人,这距离谁听得到,估计也就是骂咱们不仁不义呗,还能有啥?”
追兵大概也知晓对面听不真切,片刻后停止做无用功,并降速转帆,王轶观察片刻,知晓今天的跑路大业已基本成功,对方这是打算回撤呢:“不用管他们,说说你,如果我把这船交给你,有没有信心带好?”
虽然他在一段时期之内都会拿这艘福船当成坐船,上面没船长也出不了大问题,可编制空着总不是个事儿,还不如提早发下去,也好激发他人的卖命热情。
幸福来得太突然,明显让侯敦一打一咯愣,大概没想到好事儿竟然能落自个头上,王轶事先可并没跟他通过气。不过谁不想升官发财出人头地,否则谁没事儿整天过这刀口舔血的日子,闻言自是大喜过望:
“大人放心,属下定不负大人厚望。”有没有信心另说,先把位子拿到手才是正确做法。
“别高兴太早,事先说好,如果不合适,你趁早请辞,否则让我撵下去面子上都不好看”
两人说话间,追兵大部分都已掉头回返,跑路船只上士卒的欢呼声久久不能散去,之前一路逃窜绷紧的神经终于可以松弛下来,而以水手划桨作为动力的桨撸船速度更是突然间降低一大截—帆船能借风势,他们可就纯粹的体力劳动了,虽然水手从来都是分两班协作,可也顶不住长时间高强度爆发。
“传令大家把速度降下来,收拢队形,既然用不着去投胎,那咱就慢慢赶路,再着各船捕盗都来本大人坐船商量后续事宜。”王轶与人喊一句吩咐道,十四艘未经合练的战船,还大小形制不一,给人撵兔子自然跑的有些散。
四姑娘闻言取出五色令旗,站在艉楼顶层来回挥舞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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