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刀光血影,一颗颗的人头被蜂拥而上的黑衣人残忍收割,惨叫之声此起彼伏。少有反应过来的人,也是在做无用的抵抗,不停的倒在血泊之中。
“大哥,从利州赶来的宁武军正在支援的路上了”。
“撤,通知大家撤退,按计划实施”。
两人说完话,一人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就逐渐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只有地上遍流的血水汇成一条溪流缓缓流淌。
各方一夜无眠,就在天蒙蒙亮之时,张兆领节度使职是亲率三州县军队汇聚在昭华县,他自己都未曾想到,酒席之后,仅过一晚,留在昭华县中的官员竟是大部分都被屠杀殆尽。赶到现场后,惨景映入眼帘,竟是差点没把张兆熏死过去,血腥味浓重异常,蔓延数里,死尸遍地,血流成河,久是张兆这种没上过战场的文官最不能容忍的,一刹间就苍老了许多。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兆有些梗咽的问周围的人。
其下一行军司马回答说:“张老,下官提前已经调查,目击者说是有大量的土匪连夜暗闯进来,趁所有人不备之际屠杀四百余人,重伤一百余人,当地官员更是只有少数幸免于难,您的,您的侄子王副使也不幸,也不幸”。
话音未落,王兆脑袋就是一片天旋地转,自己的孩子在中年时全部夭折,唯有自己的侄子最讨自己喜欢,一度靠他的关系当上了自己的副使,没成想仅一晚上就死在了这县城中,他实在难以经受如此打击,一口血喷出就昏倒在地。
反观秦寿这边,不仅抱着美人睡了一晚好觉,一醒来发现还死了不少人,心情是大好,哼着小曲听秦颂讲昨晚的故事。
“少爷,昨晚那真是太刺激了,你是不知道,一群黑衣人硬是从门外闯了进来,那家伙个个都是好手,刀是手里耍的团团转啊,要不是张将军武艺高强,打退劫匪,那我们可就惨了”,“嗯,说来也奇怪,一场战斗竟是没人伤亡,怪哉”。秦颂最后在那自言自语的嘀咕。
秦寿旁边突然冷不丁插了一句:“是啊,咱们昨晚真是运气好啊,你今早还探到张兆那什么情况”?
秦颂这才缓过劲,凑上去说:“那可有意思了,早晨张大人,不,张兆带兵过来看到这场面,可是把他吓坏了,被血吓得是直发抖”,秦颂顿了顿,一副又不愿开口的样子。
秦寿狐疑的看着他:“说啊,停下来做什么”。秦颂这才又凑近一点,说:“据说昨晚张兆唯一的侄子死在了这里,那可是他一手提拔的下任接班人啊,只可惜张兆这老贼昨晚真是好运气,唉”。
事情似乎有点闹大了,但秦寿表面还是毫无波澜,只是叫上秦颂一起去探望张兆。
秦寿买了点补品就和秦颂,高崇三人去了暂留昭华县养伤的张兆住处,通报过后,三人接到了召见。走到正厅,张兆在贴身侍卫的搀扶下缓缓坐下,口中长舒了一口气,看样子极其萎靡,一下子老了许多。
秦寿看着张兆这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秦寿就先了口:“张抚使,秦某惭愧啊,昨夜未能察觉,竟是在本地发生如此之事,唉,我对不起皇上对我的厚爱啊”,说罢,秦寿就装做要哭的样子掩面而泣。
“咳咳咳,昨晚到底是何事,你快说,是不是你,你这个武夫做的,咳咳”。张兆有气无力的斥道。
“唉,张大人,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你一点证据都没有怎么就诬陷我呢,小心这可是要掉脑袋的,而且我昨天可是也遇到了袭击,但好在我上过战场,不仅成功击退了他们,而且还将他们全数缴获,怎么样,你想不到吧”。
“这,这”,张兆有些迟疑,但他还是咬牙坚持说:“别狡辩了,此事肯定是你这个武夫一手策划的,你也看到了,我已经不行了,利州这地迟早还是年轻人的天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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