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
打着哈欠去汲洗脸水的唐僧一出门就瞧见了漱玉,姑娘一身朴素蓝衫,头戴方巾,俨然是男装打扮。
但唐僧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少时唐僧便与同乡王玄策跟着漱玉学习经世学问,甚至还学了几套房间武术,所以唐僧视她为自己的授业恩师,对她也非常尊敬。
两人也有六七年没见,目光相触,都是神色微微一凝,须臾后唐僧反应过来,持弟子礼问安,说道:“老师怎么会来这地方?”
“忘了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
漱玉目光淡淡一瞥,唐僧如触电般收回了伸在半空的手,咧着嘴很无奈的笑了笑。漱玉授业之后就告诉过他,以后跟他再无任何瓜葛,更不准再提老师二字。
授业之恩只作陌路观
唐僧对此颇为不解,但也不敢违背漱玉的意思,念了声阿弥陀佛,便端着木盘就水井旁汲水。
不过和尚没走出两步又勾回了头,他发现情况不对,漱玉是从墨非的房间里出来,两人是何关系?和尚也不好去揣测自己的授业恩师,狐疑地挠着后脑勺离开了,走路也没看,嘭的就撞在了院里的榆树上。
洗过脸他就把墨非拉进了房间,瞪眼眼睛逼视墨非,冷声道:“你这人真是无耻的很,有天庭仙子跟东海公子为妾两人尚不知足,还想欺骗他人!”
“和尚,你什么意思?”
“今早从你房间出来的女施主,你跟她什么关系?”
墨非拿象牙骨折扇敲打着手心,懒懒笑道:“不好好念你的经,还管你我的事了?那姑娘啊,当年我在长安城著作的《知行策论》,就是由她修订,至于我们的关系我不告诉你。”
“《知行策论》不是剽窃她的吧?”
墨非斜瞥唐僧,后者目光炯炯,还带着一丝鄙夷。
“这什么眼神?秃驴,本圣君告诉你,本圣君满腹经纶,别说是区区一本《知行策论》,就算是《资本论》本圣君现在愿意写也写的出来,说这些东西你都不懂。”
“贫僧也不管你写什么论,但如果你敢对那位姑娘心生歹念,贫僧就跟你拼命。”
墨非清楚唐僧跟漱玉的关系,也明白这和尚如此说是因为尊敬漱玉,摊开象牙骨折扇摇了摇,笑道:“我们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龌龊!秃驴啊,就你这复模样也不是拼命的料,别跟我耍二愣子。”
“阿弥陀佛,贫僧是警告你。”
“赖得跟你多说你不拼命,我也马上该去拼命了,不过是去和神族人拼命。”墨非摇着折扇离开唐僧禅房。
外面,天空有些阴沉。
像是要下雪了。
吴世宁本来抱着被子出来晒,但看看天色又抱了回去,出来跟墨非说已经抄写了十四本书籍,让墨非看看字迹c用纸c用墨是否符合要求。
“今天不必了。”
“墨公子是小生的主顾东家,这是一定要看的。”
“那就看看。”墨非答的很心不在焉。
进了寒儒房间便闻到一股浓郁松烟墨香,安上堆满了篆好的上等桑纸,有的已经装订成册,有的还墨迹未干,墨非拿起装订成册的《尔雅》看了看,字体方正,用墨醇厚,说是字如其人不为过。
“好,就照着这样写。”
吴世宁谦和笑道:“小生只求墨公子满意,不觉得银子花的冤枉。”
“过几天我可能要出去办事,你把抄写好的交给我房间里的姑娘就行。”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猪八戒瓮声瓮气地喊了一句“下雪了”,墨非透过门缝往外面看,真是下雪了,虽然只是刚开始下,但却已经下的不小。
吴世宁不舍得用碳炉取暖,房间里非常清冷,墨非左右打量了一眼,说应该用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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