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溪烹茶颇有魏晋名士流觞曲水的风流,一壶“四叶玉壶清”茶泡开,香远益清,更显得雅致高古。
但墨非不懂茶道,喝这么好的茶也是牛嚼牡丹,只觉得茶淡的和白开水区别不大,装模作样地捏着茶杯浅啜,为得也是不让青玄姑娘扫兴。然而青玄姑娘却快言快语,来了一句墨圣君请我喝茶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吧,让墨非更觉得别扭,索性换了酒囊以酒相陪。
但乌斯藏国位于两界山山口,秋气肃杀,其实也喝酒更合时应景。
墨非斜看枝叶萧疏的香桧树,回答刚才的话道:“得,看来青玄姑娘心里是把小人两字给我坐实了。”
“我极少跟人喝茶,也极少有人请我喝茶,所以便认为清我喝茶的人都没安什么好心。”
“这逻辑好像说不通。”
墨非想的是“不是觉得别人请你喝茶,就是垂涎你的美色吧”,可青玄这种剑道大宗,显然不可戏谑轻浮,可远而不可亵玩嫣,话过了,说不定利剑马上就压到墨圣君脖子上。他墨圣君的脖子可没妖王禹承硬,因而只是拿扇子按着眉角古怪地笑了笑。
青玄并没发觉墨非脸上的异色,一杯茶尽,低眉看着溪涧潺潺流水,视线随悠然来回的白鱼移动。
“有什么话直说吧。”
“我现在的实力能否借住姑娘全力五十剑?”
转看向认真询问的墨非,青玄脸上浮起一抹有趣的笑,她袖子还放在实力等同中级大罗金仙禹承的头颅,乃一剑斩之,他墨圣君六百年虽没有虚度,境界进展可圈可点,也总还没到妖王禹成的程度,想接五十剑还差得远。
姑娘看在四叶玉壶清的份上,也不扫墨非的面子,淡笑道:“咱们还是换个别的话题。”
“看来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我本来以为就算我不如你,接你全力五十剑也应该可以,还想再讨教几招,但瞧姑娘的脸色显然两三剑能把我给劈死。”
墨非郁闷地灌了一口酒,脸色颇为悻悻然。
“以酒带茶,请了。”
“请。”
又几巡酒茶过后,墨非又道:“还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我所修的雷法,修行功法能练成的都已经七七八八,境界按部就班的理倒是也懂,但总觉得雷法之威不该仅止于此。”
“墨圣君应该是指术法不仅止于此罢?”
“姑娘一语中的,不瞒姑娘说我所修功法之中唯独霄雷印与镇元符印两门可做战斗用,其余都是辅助型仙法。我这人结的仇家不少,战斗少不了,因而便觉得这战斗用得仙法过于单一,不知姑娘能否给些建议?”
青玄撇了撇嘴道:“墨圣君这茶可是金贵。算了,吃人最短,我就跟你说两句。你看这水,佐以茶便成香茗,与黍米花果共酿又可成酒,和了松烟麝煤便能成墨等等,一样的水有百样千样的变化,只在于人往里面加了什么。”
带着水气的凉风吹拂过青玄发丝,她将之撩到耳后,略看一眼墨非,淡然地捧起起茶盅继续喝茶,而后者则渐渐陷入沉思。
道理已经说的很浅显,墨非心里明白,但却从未这样想过。
按照青玄的意思,雷霆之力就犹如是水,霄雷印和镇元符印都是菩提祖师融入自己对雷法的理解创造出来。言外之意是既然别人能够创造,为何你墨圣君不能?
而这种想法是墨非从未有的,因为菩提祖师造化神通,在潜意识里他从来就没想过要跳出老祖师画的圈子。
想到这里不禁哑然一笑,当年跟葛师兄的较量最终的确是他输了。
因为葛飞所创“寂灭指”一十三招式,包容三界所有仙武又独辟蹊径,不仅跳出了菩提祖师的圈子,就连混沌古仙元始天尊约束的都跳脱了出来。
此劫资质第一非他莫属,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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