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青年没起来,他已经疼得站起不来。
墨非没再管他,转看已经吓得呆愣住的麻脸小伙,目光温和了几分,淡声说道你先跟我走吧。
栓马街,老卫早点铺。
他们两人是今早第一波客人,油条c菜合都还没有炸出来,墨非点了两笼香菇豆腐馅儿包子,两碗八宝粥,推给麻脸小伙一碗。
“你别害怕,吃吧。”
“嗯。”
麻脸小伙也是饿极了,抓起包子就往嘴里塞,几乎只用两分钟就吃了一笼。
但这也没什么丢人的,人都难免会有穷困的时候,墨非还记得高一时家里的条件太差,给得生活费怎么省都不够一个月用,到最后几天,就买了两包挂面用冷水泡开了吃,连榨菜都没有。
他笑着把这段辛酸经历讲给麻脸小伙听,希望麻脸小伙不要太拘束,渐渐的,麻脸小伙就放下了戒备之心。
他叫张严辉,江城市富山县人,年龄才17岁出头。
这富山县徒有其名,其实穷得要死是江城市唯一的国家级贫困县。张严辉上学只上到初中毕业,也学不进去,所以早早的就出来打工。
瘦高青年跟张严辉同村,叫李远,跟他情况也差不多,只是早出来了几年。
今年秋庄稼种上后,两人就一块到了江城市,合租的房子,也在同一家烧烤摊给人家打工。李远仗着年纪大点经常欺负张严辉,只是出来打工,能忍就忍了,家里人也是这样叮嘱他的。
可这回的事实在很扯淡。
两人工资都还没发,靠家里先前给的钱日常生活用,张严辉本来还有1200,但是被李远拿去充会员c买英雄皮肤了。
而这些钱一用,张严辉自然是连饭都吃不上了,他已经两天没吃,李远又让他先把手机卖了换点钱。因为这事两人吵起来,才有刚才小巷那一幕。
“这样,你能吃苦么?”墨非问。
“能,农活我都干活。”
“那我想办法给你找个管吃管住的活,既然是出来打工,没拿一分钱回去,家里人肯定要教训。”
“谢谢哥!”张严辉虽然年纪小,不懂社会交际,但这句话非常诚恳。现在社会能碰到好人不容易,这点他清楚。
回到家里,墨非让张严辉先躺到自己卧室睡会儿,中午再带他找工作。
然后敲了敲穆青衣的门,两分钟后门才打开,穆青衣睡眼惺忪,头发还有些乱,身上带着一股温热的淡香,抬眼半睁半闭地看了一眼墨非,这么早干嘛呀。
墨非静看着她,没答。
本以为十五年后再相见会心血澎湃,可没想到竟会平静如水,或许是十五年的挂念太过冗长,已经全部沉淀在心底。
而这样良久的打量让穆青衣觉得很是纳闷,睁大了眼睛跟他对视,比谁眼大啊?
“我来找你睡的。”墨非先笑起来,笑得很淡,在花果山最后一个秋天,他看着手臂被穆青衣咬的疤痕,也是这样淡到极致的笑容。
与那个疤痕一样,几乎看不清,只是十五年所有的东西都包涵在里面。
穆青衣自然不可能明白,只觉得这家伙肯定是色一心大炽,大早上就想图谋不轨,搡了他一把,撇嘴道:“赶紧回屋继续睡觉去,听话啦。”
“我屋里有人。”
“嗯?”
“刚才出去买早餐在路上带回来的,一挺可怜的小伙儿,想着帮帮忙。”说完,墨非又把张严辉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没看出来,你还是好人。”
穆青衣把墨非领进房间,有点以狼入室的感觉,偷眼打量他,“你算了,反正就不准乱动啊。”
她又躺回了被窝里,而她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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