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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母进到内室之后,小溪已经把被窝暖热了,她穿着中衣,揉着眼睛坐起来。
白皙的皮肤,瓜子脸儿,黑长发垂在身后,很是可人的模样。
到底还是更像蔡溪的娘亲。
关母眼睛闪了闪,几步上前,在床沿上坐下,握着小溪的手关切地说:“我的儿,你起来做什么?不舒服就躺着!母亲不放心,要先过来看看你,才能安心回去。”
小溪眨眨眼,眼屎可能有两滴,眼泪是挤不出来的。
“母亲,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麻烦了!我听说你没法上山,专门去菩萨面前替你一并求了。你现在好点没有?我让大夫过来给你号一号脉,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丁点不能马虎!”
不容小溪拒绝,关母嘱咐丫鬟去把钱大夫请来。
她诚恳地握着小溪的手说:“怀着孩子,就不该在凉亭里吹那么久的风!你要是想见你师兄,随时叫他过来就是了。”
“嗯,下次不会了!”
关母支支吾吾,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到底没问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等医生号完脉,关母就催着丫鬟去煎药。
小溪关切地说:“母亲,您这是很从外面直接过来的吧?累了一路,您先回院子里休息休息,等我好了,就过来服侍您!”
药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好,关母虽然在山上吃了素斋,却因为心思重重,并没吃好。
这时小溪一说,顿时觉得又饿又累,关母对儿媳的性子很有信心,她留不留在那里,并没有太大区别。
她慈祥地嘱咐又嘱咐,接着把屋里的丫鬟都敲打了一遍,做足了戏才回去了。
关母把钱大夫带到自己的院子,顾不上先吃饭,着急地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的症状:一半是吓唬,一半是那东西起了作用。从刚才的脉象来看,那东西应该停了有四五天了,毒已经不显。接着劝她把胎儿流了,也需要合适的理由,否则白惹她猜忌,更轻易不会动摇。”
“我说她最近有点不对,大概她已经有戒心了。可她不愿意吃进去,怎么办?”
“不一定非得从嘴里进去。”
这个钱大夫本来就不是个好人,半年前因为收人钱财,害人性命被追杀,到处逃窜的时候遇见关河。
关河得知他是大夫,且医术的确不错,就带回蔡府替他母亲治病。
关母的病大部分是心病,钱大夫经验丰富,几番问诊之下,就找到了病根子。
有病就必须治彻底,关母省什么都从来不省药钱,俩人相见恨晚,一拍即合。
小溪又调理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快三个月时身子并不显,只是微微隆起来一点点。
这时候还没完全坐稳胎,最好的做法是安分的养胎。
可是隐患没除,她想静也静不下来。
晚上她听见有人在屋子外面鬼鬼祟祟,刚躺到床上装睡,就听到那动静到了她的内室。
接着她闻到屋里起了淡淡的烟味,薄薄的香气若隐若现。
等人走了以后,屋内的香炉里,多了一小根点着檀香。
如果放任烧到天明,化成了薄灰,谁也注意不了。
外头守夜的是杏儿,此刻还睡得香甜。
小溪没有惊动任何人,只隔着厚厚的布料将檀香灭了,然后翻出后窗,把檀香包在油纸包里埋到树下。
早上起来洗漱之后,小溪卡着关母早饭的点,直奔关母的院子。
见到关母的时候,后者的桌上刚摆上各色食物,筷子还没拿起来,只一脸诧异地望着小溪站到了她的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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