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们正吵地不可开交,脸红脖粗。整个太和殿的对峙,气氛已经紧张到剑拔弩张。
显德帝坐在金色的龙椅之上,看着下面的吵吵嚷嚷,如家中嬷嬷买菜般,将大朝会当作菜市场的国之栋染们,终于忍不住了。
不过,只是一件派遣巡视河汛的差事吗?怎么这事儿也能吵起来呢?
“放肆!”
显德帝喝斥声起,太和殿内立即静如落针可闻。心里很是满意自己威压,显德帝面容一肃,训斥道:“太和殿乃议政之地,那里容你们这般,肆意吵闹c喧哗。尔等皆是饱读经史诗书的饱学之士,参政奏事也有规法流程,怎可如此放肆!”
“启奏陛下。”显德帝刚刚训完,工部尚书立即端起玉笏,上奏道:“巡视河工,乃是我南倾国每年必做的朝廷重务。出巡之人,一则代表陛下天恩,以示陛下勤政仁慈,体恤爱民之心二则检查南倾国各处河堤水位,特别是玉河水堤,以为汛期到来前,早做准备,减轻汛期损失。”
“此两项乃是巡视河汛的真义所在。是以,臣认为必得各位皇子才能代表天颜,但必为精通河汛,有此类经验者,方可领此差事啊。否则,若只随意转上一圈,待汛期一至,岂不是误国误民。”
“哼!王尚书不过就是反对墨郡王出巡,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工部尚书刚刚奏完,立即有人跳出了列,“王尚书凡事皆都是从无到有,谁能不学便懂谁又能一蹴而就?
“都需用心学习,才能真正精通。墨郡王虽然此前并无领过此差。但,工部会派人跟随,墨郡王代天巡视即可,怎么就去不得?”
“呵,我看王尚书,你是想拉党结派!”
“你!”王尚书气地胡须翘起,脸红脖粗,指着对面大臣半晌说不出话。等反应过来,自然又是一通辨驳外加引经据典暗骂回去,一时间刚刚被显德帝压下的朝堂,再次热闹非凡。
显德帝气地心火上升,朝臣们吵地火热朝天,帝尘墨很是得意看着眼前一切,颇为志得意满,甚至还隐晦递给帝修寒一个挑衅的眼神。
谁也没注意,从太和殿门外,有个平凡不起眼的小太监出现,将一张纸条递与殿门边处的某个大臣。然后,那张纸条在朝臣中辗转几手,以一条诡异的路线,来到了寒王爷帝修寒手里。
帝修寒捏了捏手底纸条,掩于朝袍宽大的袖内展开,一看。
秀逸的簪花小楷印入眼帘,小小的纸条上书有十一字。
“今日朝会,切不应墨王所奏。”
摩挲了几下纸条,手指运功,纸条碎成粉末。帝修寒默扫一圈朝堂之上众臣,又看了看捏着眉间显德帝。见帝尘墨正举笏欲奏,帝修寒也举起了玉笏。
“启奏陛下。”
“启奏陛下。”
帝尘墨与帝修寒的声音同时响起,终于令太和殿再次获得片刻安宁。显德帝一愣,看着同时欲奏的两个儿子,朝政启奏规法,上奏圣听,当按官品爵位分先后。
因而,显德帝自是指着帝修寒,“寒王,你先说吧。”
帝尘墨见此,暗恨不已,却也无法。站在队列保持风度,举了举手。
帝修寒根本不加理会,若平日般冷脸举笏奏道:“陛下容禀,儿臣观陛下神色倦怠,不如先行退朝。等众大臣们议出章程,陛下再行讨论即可。请陛下为南倾万民,保重龙体!”
话落,直接跪下三跪九叩。
一向以实干著称的寒王,也拍马屁上谄媚之言?
众臣皆微怔一秒,然后齐齐掀袍下跪,口呼皇上安康,保重龙体云云。
皇上乃万民之父,谁敢不关心皇上龙体安康?找死!
常年冷脸,帝修寒偶说关切谄媚之言的效果极好。显德帝看着他家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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