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一个护卫,叫做王枪儿,据说祖上是枪王赵子龙的牵马奴,后来得了枪王真传的。祖上很是辉煌,可是到了他这一代,那枪王的名技,七探盘龙枪的心法早就丢了,只剩下枪技了。
大家都笑话他,他也不恼。因为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功法,丢下了就相当于背弃了祖宗,至于说重现枪王牵马奴的威风,王枪儿是不想了,都是五十多岁的老爷们了,能过好下半生就是最大的心愿了。
毕竟是祖上出过厉害人物的,一杆大枪在王枪儿手下,也很是威猛。而越是威风,众人就越是笑话他,因为之前有一次,在他还不是王家护卫的时候,据说是路见不平,扛着一杆大枪就朝着马匪去了,结果是被好一番羞辱。要不是砍头前,他大吼一声对不起枪王牵马奴祖宗,他那脑袋可真就给人踢了。
而所谓的不入流的江湖汉子,绿林人士,一般使用大枪的很少,因为使大枪不但要求膀大腰圆,这是天生的,还要求臂力c腰力c腿力跟的上,身法和腿法也到位。狼爷练习大枪快三年了,虽说也曾杀的敌人,可真要说趁不趁手,那还真不如环首刀的。
狼爷觉得自己之所以枪法不算行,主要是身子还没有长起来。现在自己虽然拿着一杆丈八长矛,但主要的作用的是冲刺,而要想杂耍一般的如臂指使,率性而为,还能再长高高的。
今天黑云压城,酝酿了一早上了,估计是一场大雷暴雨。狼爷也就没有外出打猎。狼爷早早的起床开始看书,近期他对照着基本医书,对照着自身,对人体结构有了一个很详细的理解。可以这样说,狼爷的眼光已经不需要那么钩人了,现在闭上眼,一个人影便能出现在脑海中。
由于天色不断地阴暗,狼爷放下书,来到寨子里的院子里,听着有人在练枪,便走过去看。
咦,狼爷一怔。
这人的枪法,狼爷初看来,竟然开合有度,变化复杂之感。再看时,却是虚实相济,明暗相藏。这样的枪法,无疑是上等功法,反正狼爷觉得比自己的烈马枪法强了不止一倍。
狼爷坐在栏杆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王枪儿练枪。狼爷最好的一个品质,便是喜欢思考。练习环首刀的时候,想过,练习大枪的时候也想过。哪怕是对战的时候,也会想。而之前与自己对战过的百里家的几人,虽说也是三流高手,但手下的功夫很是一般。完全没有面前这人的精巧细致,细想是又恰当如是。
狼爷观察了许久,发现这套枪法大概有六十四式,大约两百个基础动作。烈马枪法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武技了。而狼爷之所以不厌其烦的看着,甚至在风雨泼洒的时候也毫不在乎,原因却是这人的动作。
他的动作实在是太标准了。狼爷自认为将枪法的基础动作练的很不错了,可和他一比,自己简直就是照着葫芦画皮那种,每次样子都像,但次次不一样。而这个人,狼爷看了有半个时辰了。他一直都在这一处地方,狼爷不敢说每一个动作都想清楚了,但是格外注意到的动作,每次都一样。
太可怕了。狼爷坐在栏杆上一动未动,每一个相同的动作,哪怕是打在空中的位置都是一样的,这将近一个时辰以来,他至少练了二十多次,每次都一样,狼爷简直不敢想。
狼爷看直了眼。那人练的投入。
不知何时开始的风雨并没有将二人世界打扰。那人练的入迷,狼爷看的痴迷。此情此景,不关风月,只关求索。求索的,是对于武道极致的追求。那人的招式很是厉害,但明显没有心法的样子,若非只有五六百斤的气力,换成狼爷来使这招式的话,肯定更加威风。
这人,只能是王枪儿了。之前,狼爷听到过他的故事,因为是个笑话,所以从来没有注意过他,而此时,狼爷却是打心眼里佩服他。狼爷这辈子,佩服过的人,唯有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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