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伴随着审神者的死亡,一夜之间全员暗堕,石切丸同样不例外,原本染红的眼尾变成了黑红交织,石切丸自己都无法直视这个样貌,他呆在了以前常去的小型神社那不再回屋,继续如往常一样进行着祈福仪式。
纵然此身已堕落,但仍祈祷未来存有希望。
当石切丸发现自己的暗堕已经无法控制的时候,他主动去找了三日月宗近,让他把自己锁在了本丸深处的行刑室内。
“以前总是在恐惧这个地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主动踏足。”
这行刑室被建造得极为牢固,即使是大太刀从内部攻击都不能瓦解它。
“不知这暗堕对我的心神会影响到何种程度,安全起见,我还是呆在这里吧。”石切丸搬来自己的被褥和刀架,选择住在了这个给予付丧神噩梦的地方。
起初,还有付丧神过来劝说石切丸,想让他搬出去,但是当他们看到行刑室内的墙壁上深深的刀痕时全部沉默了下来。
如果石切丸在外面不能控制自己了,谁能挡下他的攻击,把他镇压下来呢?
在场的付丧神都没那个自信。
或许同位大太刀的萤丸可以,不过他们来派的三个早就自己搬到了本丸的后山,和这些还在本丸内的付丧神断绝了交流。
无法强行要求萤丸看管石切丸,也无法镇压暗堕的石切丸,最后他们只能默认了让石切丸呆在行刑室内。倒是次郎太刀坚持不让他的大哥也呆在这里,摆出自己同为大太刀,如果太郎出了问题他一定能第一时间解决。
这两振刀剑从那一刻开始失去了在本丸内的存在感,等到时间久了,每位付丧神都自顾不暇,更没有功夫去思念曾将帮助过他们的大太刀了。
石切丸也从未要求过从那里走出来,仿佛是被遗忘在角落的石头,毫无存在感。
三日月宗近站在行刑室的门外,思绪有些恍惚。
他竟想不起来上次站在这里是什么时候了。三日月嘲讽一笑,还说别人,同为三条家的,他自己都要忘记了,还有一位自己选择了放逐的大太刀在这里。
“石切丸殿,您最近可还好?”
声音苦涩的仿佛不是自己发出的。
很久,门内才传来回复。
“许久不见,本丸的空气清净了许多,约是比之前好了些许吧。”
石切丸的声音同样干涩,语调非常缓慢。
三日月宗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是该道歉吗?可是这种歉意只是对一心坚持封锁自己不去伤害同伴的石切丸的侮辱。那应该讲出实情吗?可是这种话怎么张得开口。
难道要说,本来有个可以净化魔气的机会,但是被我浪费掉了,这样残酷的话吗。
“石切丸殿。”
“怎么?”
“您想出来吗?”
“住得久了,似乎也没了对外界的向往。”
“石切丸殿,现在这本丸已经改变许多,您是时候出来了。”
有锁链相互接触发出的碰撞声响起,这声音断断续续,却离门口越来越近。
“并非不想出去,只是这锁链已经禁锢了我,恐怕再也”石切丸把最后的话咽了下去,半晌后重新开口,“不过能得到这样的好消息,倒是近些日子来最好的事了。”
背靠着门板,石切丸贴着木门坐了下来。
当初自己锁上的铁链现在和血肉紧紧贴合在一起,似乎都融到了骨头里。铁链的末端一直连在墙上,根本无法挣脱,这一年来,他的行动范围也就是这铁链的长度范围内,贴着门板坐下已经是最远的距离了,就这样,都是将胳膊伸长才能安稳地接触到。
谁也不会想到这铁链还能有这样的效果,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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