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都傻了。
“走吧,吃饭去”
我正在发愣,黑子在一边碰了碰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回头看那短发女人,我和王癞子盯着她看的时候,她也不羞涩,只是淡淡笑着和我们对视,这会儿我回过神,顿时觉得有点羞涩,虽然我是个单身大老爷们儿,但是这样盯着一个大妹子看总觉得不好。
于是我低下头超前走了过去,顺道拉着王癞子。
我们走出了这截卧铺车厢之后,我才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那短发女人已经看不见了。
王癞子也回头张望,道:“这个女人好奇怪啊。”
我道:“哪里奇怪?”
王癞子道:“说不出,我鼻子灵,这女人身上有股味道,像是香水味儿,但是又不像,很熟悉”
我道:“你他娘的饿的头晕眼花了吧,看到谁都觉得香喷喷的。”
黑子忽然道:“那个女人应该当过兵。”
我惊讶地看向黑子,他不像是开玩笑,说的很认真,而且也在回头张望。
“你咋看出来的?”我问道。
黑子摇摇脑袋,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我们身后的车厢:“直觉,那个女人要么当过兵,要么受过军事训练,她所在的那个车厢里面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我们说话的时候一直坐在铺上看着我们,腰杆挺的笔直,可能也是当过兵的人。”
“这你都看到了?”我惊讶万分,我和王癞子之前都没注意这个。
黑子轻轻点头,道:“走吧,咱们吃饭去吧,我也感觉那个女人身上有种什么东西,让人感觉怪怪的“
王癞子对自己的鼻子深信不疑:“而且是我很熟悉的一种东西,奇怪了”
我道:“想那么多干嘛,走吧,吃饭去!”
我们所在的卧铺车厢距离餐车不远,月份是长白山和大兴安岭旅游的旺季,火车上人非常多,卧铺车厢和普通车厢都是爆满。这段时间山上的树木叶子开始变黄,柞树和椴树等树木叶子又红又黄,山顶上是银白的积雪,层层渲染,色彩鲜明,所以又被称为“五花山”,火车上的人相当多,我们挤了半天,才算是到了餐车。
我瞅了瞅窗外的风景,我们就快要到白山市了,到了那里,我们再从201国道坐班车就能回蘑菇屯儿。这个季节山上的山梨,山核桃,山葡萄等全都成熟了,采参晚了一点,但是采党参黄芪等中草药时间刚好,老林子里乱哄哄都是人,山货贩子,采药人,旅游观光的,蘑菇屯儿想必十分热闹。
我估摸着这日子乌苏里江里头的大马哈鱼也差不多该洄游了,大马哈鱼这东西是“海里生,江里死”,洄游的时候随便拿个网篓子在乌苏里江里面一捞一网子,我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我和我伯妈黄敏去江里洗衣服,见到满江都是黑乎乎的大马哈鱼,我兴奋的差点跌进江里,用床单在水里一捞都捞出来七八条鱼。
那不是有句话叫做:“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说的就是这个季节的蘑菇屯儿,山里的山货和江里的鱼虾吃都吃不完。我一想到这些吃的就感觉饿的前心贴着后背了,菜单一上来,我们都没看价格,稀里呼噜点了一大堆。
在等菜的间隙我们在聊天,王癞子从来没见过东北这边的风景,很是兴奋的透过车窗朝着外边看。
火车进入白山这一截子,已经快到长白山和大兴安岭的地界了,周围从黑土地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白桦林,松树林子,现在偶尔还能看到丛林最高处白色的山巅,雪山不远,说明距离蘑菇屯儿越来越近了。
餐车上稀稀拉拉的人不多,但是上菜的效率着实不敢恭维,我们等了老半天,才上来一盘回锅肉,还全都是大块儿的肥肉,我一看就吃不下去,餐车的服务员儿小妹被我们催的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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