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陆既明正在猫着身子揉膝盖。
他那副有点二百五的样子和这间办公室一样,叫宁檬既熟悉又陌生。
她想陆既明一定又是死都不肯穿秋裤,冻腿了。
这个世上她见过死活不爱穿秋裤的唯二两人,一个是尤琪,一个是陆既明。
尤琪是为了美丽才不肯穿,这个理由宁檬虽然不认同但是也能够理解。
至于陆既明不肯穿秋裤的原因,她是既不认同又不理解——陆既明纯粹是因为懒。以前做他秘的时候她听他说过,他坚定地认为人活着每天出门前做一次穿裤子的动作就够够的了,再搞条秋裤出来做两次提裤子的运动,他简直烦都烦死。况且上厕所也费劲死。
但因为这两个原因不穿秋裤,在宁檬看来陆既明就是有点提前作死。
见到她来,陆既明挺直身板结束了揉腿动作。
把该交接的文件交接完,宁檬一抬头,看到陆既明办公桌上那台一体机屏幕上正显示着钦和股份的K线图。
宁檬顺嘴说了句:“你也在关注钦和的股价吗?”
顺着这句开场白,两个人自然而然地讨论起双勋几次举牌钦和的事情。
讨论一番后,宁檬含蓄地问了句:“双勋这么吃进钦和,对你……没什么影响吧?”
陆既明眼底立刻闪过一道警觉的亮光,他盯着宁檬,盯的过程中目光变得越来越柔软,盯到最后他竟是一声轻叹:“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陆天行是我什么人了?”
宁檬想了下,决定还是不要骗人。她点点头。
陆既明也点点头。然后他忽然问:“是从石英那听的吧?”
宁檬一震,整个人上半身都往上拔了拔。
“不是……算了,是的,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既明撇着一边嘴角邪里邪气地笑了笑,说:“曾宇航不会背叛我,他不敢;小恬恬你们俩没交集,她跟你说不着;所以就剩下石英一条渠道了。我猜石英是从小恬恬那听说的,毕竟她们俩是商学院的同学。”
宁檬有点服气地点点头。她能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干三年秘,倒也是她的造化了。
“那你知道双勋这么不停地举牌是在打什么主意吗?”宁檬把话题转回到举牌事件上来。
陆既明呵了一声,说:“闫双勋可是个名副其实的野心家。”顿了顿,他正色看向宁檬,“对了,提前和你招呼一声,之后我可能还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宁檬挑挑眉,问:“是什么样的事?”
她问完发现自己可能有点明知故问了。她其实有点猜到陆既明想要找她帮什么忙,毕竟她也是仔细地研究过钦和的股权结构的。
陆既明却没意识到她微妙的表情变化,他用手指敲着桌面,一副吊吊的样子说:“事情暂时还没有失控到那个程度,我私下在帮我父亲在二级市场上抢筹。等万一真的失控了,我再找你帮忙也来得及。”
宁檬眉稍一个轻动。原来那伙和双勋抢筹的人马是陆既明的么……
陆既明看到了宁檬的那个眉梢一动,他连忙用他尬死人的译制腔叫了声朋友:“朋友,我可叮嘱你一声啊,我私下和双勋抢筹的事,你别对其他人说。”顿了顿,他走了心地强调,“我只信你一个,你信的人我都不信。”
宁檬点点头,一诺千金地说了声“好”。
从陆既明的办公室里出来,路过杨小扬的工位时,宁檬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忍不住对杨小扬说:“你们那个陆总啊,神经病不爱开空调,还打死都不穿秋裤,现在天冷了,为了防止他冻死,你还是给他搞个加热坐垫吧,不然没两年他那两条肾就得冻得稀碎。”
杨小扬一拍脑门:“对哦!以前你在的时候一到冬天就给他准备加热坐垫的!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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