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谎言完全是脸不红心不跳,结果冰凝只一句就弄得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是冰凝这话挑不出半点毛病,她就是想要发作也寻不到借口和理由,最终只得是自我解嘲道:“那当然,万岁爷的信任比什么都重要。”
冰凝是性情中人,虽然她头脑精明,工于心计,但是她并不擅长虚情假意,性子从来都是直来直去c爽利痛快,因此虚与委蛇的滋味对她而言简直就像是在油锅中温水煮青蛙般的难受,她需要尽快结束这个毫无意义又几乎令她窒息的谈话,尽快将自己解脱出来,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否则的话,她非常担心再与雅思琦多周旋一秒钟,她就要立即晕倒过去了。
“是啊,万岁爷信任您,妹妹也明白了您的心意,咱们从一大清早开始就忙活这点事儿,想必都是累得不轻,姐姐您还有成堆的宫务,妹妹我那妹妹就不再打扰您,先行告退了。”
冰凝原本是想说“您有成堆的宫务,我也有小格格小阿哥要照看”,本来话都到了嘴边,但是想到雅思琦无儿无女,自己若是这么说恐怕又要刺激到她的敏感神经,现在是在刀锋浪尖之上,能少一事绝对不能多一事,于是生生将那半句话咽了回去,赶快舌头转了弯,说自己这就告退了。
雅思琦确实也是累了,虽然她的身体素质要比天生体弱多病的冰凝要好很多,但是从一大清早到现在她也是水米未尽,片刻未休,人到中年的她也是有些扛不住,虽然从情况上来看,她们姐妹两人根本就没有冰释前嫌,相反梁子是越结越深,但是一来体力不支,二来越抹越黑,索性暂且先这样吧,日后千万不要让她逮到机会,若是寻到半点珠丝马迹,那她可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一定要将天仙妹妹身上这身狐狸皮剥个精光,让皇上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个狐狸精到底是个什么货!
一想到有朝一日可以剥去冰凝伪善的面孔,为大清帝国除去巨大的祸患,雅思琦的心中就禁不住地心潮澎湃,只是眼前,她还是要不动声为好,以免打草惊蛇。事实上今天她已经打草惊蛇了,对此雅思琦的肠子都悔青了。
“妹妹的身子弱,姐姐忽略了,实在是对不住,赶快的,回去歇息歇息,好生养着身子。另外芳苓不在了,你那里若是缺奴才的话,看上了哪个尽管跟姐姐说,只要不是万岁爷身边的,你想要哪个,姐姐就给你哪个,放心吧。”
“妹妹多谢姐姐抬爱,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您也保重身子。”
冰凝是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累,但一言不发又是万万不可能的,因此只在表面上说了句客套话就径直回了翊坤宫。
回到自己的宫里,冰凝就像是打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役一般,累得几乎虚脱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乏,更是心里的累,而且这种日子是一旦开始就没有结束的时候。
要说论缠人程度,雅思琦比不上淑清,冰凝曾经被淑清苦苦纠缠了七八年的时间,若不是事情败落被皇上送到柏林寺修行,再加上孙儿出世,分散了她的精力,定是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冰凝。不过淑清虽然难缠,但她却没有什么心计,冰凝被迫卷入的那些纷争究其根源无非就是出于女人的妒忌争风吃醋。
而冰凝呢?从来不在乎皇上对自己是否恩宠,心中没有牵挂自然也就没有畏惧,反正她也不得宠,反正她也不在乎他的看法,与淑清撕破脸皮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维持原状,继续当一个不受丈夫喜爱的摆设,总不至于被夺了侧福晋的位份,毕竟那是他们的皇阿玛新赐的侧福晋,他还没有胆量这么做。因此那些年对于冰凝而言,虽然大大小小的风波不断,但全都是小打小闹,日子过得相对较为轻松,只是因为她是新妇,在新的环境中施展不开,才会时不时地被淑清占了上风,但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在乎的事情,结果是好是坏无所谓。
雅思琦可不是淑清,先不说她的精明程度远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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