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没有与她们对过弈,你这个问题可是把朕给考问住了呢。”
“噢?原来如此,那您肯定是与娘娘们对过弈吧,哪位娘娘棋艺高深呢?”
“当然是贵妃娘娘。”
皇上这句话根本就没有过脑子就随口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才发现好像这句话说得有些不合时宜。霍沫与冰凝的恩怨他是非常清楚,从前只是夺宠之恨,也只是面和心不和,现在又有了手下败将这一层关系,想必已经是直接撕破了脸皮,他再直接夸赞冰凝棋艺精湛,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然而这一次又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挽回也是没有任何可能,于是不得不再赶快和些稀泥,解释一番。
“那个,其实她的棋艺也不是有多好,而是她的脑子实在是鬼怪得很,每每赢不了朕的时候,总是能够想起一些邪门歪术出来。你也知道,朕一贯都是行得端做得正,从不曾想那些旁门佐道,所以跟她对弈,简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您这么一说,子臣确实有豁然开朗的感觉,所以,子臣可不可以斗胆问一句,除去旁门佐道不说,您认为是贵妃娘娘棋艺高超还是子臣的棋艺技高一筹呢?”
“这个”
前两次都是因为脱口而出惹出来了大祸,这一次皇上也学精了,凡事还是先经过一下大脑再开口为好。霍沫如此刨根问底,他自然是心知肚明,就是因为前两天栽了颜面,今天想要挽回来一些罢了,只是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不好回答了。说冰凝棋艺高超吧,简直就是对霍沫的沉重打击,对诗不行,对弈还不行,霍沫的脸面实在是没地儿放了,可是说她的棋艺精湛吧,本心而论,冰凝除去邪门歪术之外,实打实地拼真功夫,还确实是要在霍沫之上。
“好了,好了,棋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若是真想好好长进长进,朕就给你寻个可靠的师傅,有了名师指点,再有朕时不时地陪你练棋,想必你就能很快地长进一大截呢。”
“好啊,好啊,万岁爷,子臣就讨您这个吉利话儿了,您今天所说可是千万要算数,子臣既要拜名师,也要您时不时地与子臣练棋,到时候子臣的棋艺长进了,您的脸面也有光呢。”
“好,好,”
“万岁爷,光好可是不行的,要一言为定,一言为定噢!”
“朕是天子,岂能说话不算数?那个今天功夫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吧,朕也要忙公务了。”
“多谢万岁爷恩典,子臣先敬谢您了。”
霍沫欢天喜地地退下了,皇上却是犯了难。刚刚她那么兴致高涨地要求拜师学艺,皇上虽然嘴上没有说,但心里早就看出来,她这是想要将对诗丢掉的颜面从对弈上找补回来,看吧,不出三个月,霍沫一定会千方百计找个法子搞一场与冰凝之间的对弈大战。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头痛不已。
霍沫与他之间的拜师之约清风作为皇上贴身伺候的奴才当然是从头到尾都看了一个清二楚,皇上能够这么有耐性地待霍沫,着实是令清风小小地惊诧了一下,也更加对自己做出的攀上老姑娘这棵高枝的决定暗暗庆幸不已,于是格外上心地寻找着能够跟皇上不显山不露水地递话的机会。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只要清风做个有心人,老天爷自然是会给她机会的,这不,才不出两天,机会就来了。这一天,皇上与群臣商议了一天的公务,头痛得厉害,于是待众人退下之后,他让所有的奴才都退下去,只留了清风一个人近身伺候品茗散心。
“清风,这几天皇后娘娘没有递话过来说有事前来禀报吗?”
“回万岁爷,奴婢没有见到红莲过来,想必娘娘是没有吩咐。”
“哎,这人呀,有事情禀报心里烦,没事情禀报又觉得不踏实,但愿一切都平安无事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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