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罪大恶极,哪里还能起身回话?”
“罪大恶极?你说得也太重了。珅儿的事情是老天爷的意思,也不能全都是你的错。虽然你皇阿玛平日里待你很是严格,但我相信,这世上任何一个当阿玛的都是望子成龙心切,再者说了,你皇阿玛若是不看重你,又怎么可能又重新单独为你请了王师傅,又那么严格要求你呢?还不早就对你不管不顾,任由你自生自灭了?所以说,你皇阿玛要求确实是严了一些,但他绝对不是存心为难与你,他对元寿天申他们也是一样的严苛。另外,你皇阿玛办事从来都是公平的,珅儿之事断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就放宽心吧。”
雅思琦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却不见弘时阿哥的脸色有半点儿缓解,心中格外纳闷。
“三阿哥,你倒是听见没有?”
“回皇额娘,儿子听见了,听见了,只是,这一回,不单单是珅儿的事情,还有,还有”
弘时阿哥的吞吞吐吐c惶恐不安,再加上此前的神神秘秘c借步说话,事到如今,雅思琦终于意识到事情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简单了,联想到弘时阿哥平日里甚是乖张的做派,虽然对她这个皇额娘也是恭敬有加,但从来没有见他的眼中流露出来过惶恐的目光。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雅思琦的目光已经从刚开始的和蔼慈祥换成了疑惑凝重,能够让这对母子如此紧张的事情一定是大事情,怎么办?她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帮吗?在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上她从来都是毫不含糊的,否则她也不可能赢得皇上的敬重,现在面对与她非亲非故的淑清,而且还是曾经根本不把她这个嫡福晋放在眼里的淑清,她有什么必要凭白无故地将自己牵连进去?
不帮吗?她本性善良,只是因为碍于从前是四福晋现在是皇后娘妨的身份,不得不板起一副面孔,狠下一副心肠。可是当别的宫中喜气洋洋欢欢喜喜过大年的时候,钟粹宫中却在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惨剧,她哪里还狠得下心肠来呢?不说别的,就说永珅皇孙自从会说话之日起就“皇玛姆”c“皇玛姆”地喊了她大半年的光景,她又怎么狠得下以来不帮衬一把呢?弘时阿哥平日里不善言谈,又与皇上父子生份,她这个当皇额娘的不帮一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父子二人因为这件事情再闹得恩断情绝,她的在良心上说得过去吗?
唉,不管帮还是不帮,先听听这是一件什么事儿吧,只要不是弑父杀弟c谋篡皇位,能帮的就帮一把吧。
面对雅思琦的询问,按照淑清母子两人事先谋划的方案,具体事情还是由淑清开口解释总要好过弘时阿哥自己。毕竟淑清是女人,这种话题由女人对女人讲出来更轻松一些,另个淑清与雅思琦是平辈,还是一个当姐姐的,由她开口对雅思琦还是有些天然压力的,而弘时阿哥是晚辈儿,天然就在气势上低了一大头。
“妹妹,事情是这么一回事儿。你也知道,弘时阿哥书读得好,人也生得精精神神的,出身更是没得挑,平时里要多守规矩就有多守规矩”
听着淑清这番话,雅思琦虽然格外好奇这母子二人有何事会求到她的头上,但是对于这番开场白也没是完全听了进去,毕竟三阿哥为人如何,她也有自己的眼睛,不说别的,就单说他与廉亲王关系走得这么近就已经是触犯了皇上的禁忌和底线,此时再谈什么“守规矩”,岂不是生生地在打他的脸吗?不过雅思琦到底还是沉得住气之人,对于这些旁枝末节也懒得与淑清争个高低,于是她一声都没有吭,暂且听这位李姐姐怎么说吧。
“可是你也知道,就算三阿哥守得住规矩,可也禁不住被那些个狐媚子惦记着呀。”
虽然准备拉来雅思琦这个同盟军,淑清当然也是要将弘时阿哥的责任摘个一干二净,原本她是打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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