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挡了大片光线,徐嬷嬷就是不想注意都难。见到皇上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行礼请安,奈何手中抱着小阿哥,实在是难以施礼,只好忐忑不安地口头行了请安礼。
“奴才给万岁爷请安了。”
徐嬷嬷这一声请安将那围在一起的主仆三人惊得一下子齐刷刷地抬起头来,想行礼请安却又因为三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而无法正常行礼,然而她们即使是见到皇上已经来到了眼跟前仍是不愿将手松开,也是像徐嬷嬷那样不得不口头请了安。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你这是怎么了?”
眼看着再也瞒不下去了,冰凝只好吱吱唔唔地开了口。
“回万岁爷,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头,一点儿小口子,不碍事的。”
冰凝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之人,此刻被皇上抓了一个正着儿,心下当即是暗叫一声不好,却也无可奈何地回应了他一句。冰凝是什么性子皇上当然是一清二楚,如此轻描淡写与刚刚连宝贝小阿哥都顾不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由得不令他起了疑心,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一个多疑之人,没的事情还要被他横竖都要猜忌一番,更不要说现在证据确凿了。
“你把手给朕看看。”
虽然皇上一脸的严肃神情令主仆三人都感受到了很低的低气压,但是此时此刻她们确实是要违抗圣命,因为这手实在是松不得,松不得还怎么让他来亲自察看?
“回万岁爷,就是这样了,唉,也不是臣妾不给您看,只是,只是担心松了手就会,您可是尊贵之躯,万万要离这血光之灾远一些才是呢”
冰凝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却是把皇上气得恨不能骂她两句。他是习武之人,受伤犹如家常便饭,因此也能够从冰凝的这几句话里大致听出个端倪,如果是到了不能松开手否则会压住伤口的地步,哪里还是什么不碍事的小口子?还不赶快传太医?
“湛露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禀告齐公公速请太医?”
被皇上一顿训斥,湛露吓得慌里慌张地赶快逃离了这里,然后,皇上看月影也是一脸的怒容。
“你还不赶快帮着徐嬷嬷把小主子送回阿哥房?还在这里添乱呢?”
皇上早就注意到了,刚刚虽然是三个人六只手压在一起,但是直接压在伤口上的是冰凝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然后是月影的手,最后才是湛露的手,所以他才会先把湛露给支使出去请太医,再将月影支使出去帮着徐嬷嬷照顾福惠。当房里只剩下冰凝一个人的时候,皇上这才上前一把将冰凝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一边关切地问道:“疼不疼?”
“不疼,真的,一点儿也不疼。”
“说假话可是欺君之罪,你还打算继续蒙骗朕?”
皇上不用看就知道,这个口子割得定是不浅,因为从冰凝的指缝边缘都能够看到干涸的血迹,怎么可能不疼呢?特别是被他的大掌包裹之下的这双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触碰之下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如凝脂一般的肌肤,却是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口,一想到这里,即使没有亲眼看到,他也是即刻得心中一阵绞痛,就好像被割破的是他自己的手似的。于是他再也说不出半句责备的话,除了疼,还是疼,不由自主地将被他的大掌包裹成一个拳头的小手举到眼前看了看,又轻轻地放在唇边吻上这个小拳头,。因为他也不敢直接去看伤口,生怕失去按压之后就会血流如注。
冰凝原本还是想回他的话,结果还不待她想好说什么呢,就只见自己被紧攥成小拳头的一双手被他的唇热切地吻上,小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一时间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冰凝不答话,他也没有跟她较真,只自顾自地又说开了。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那些奴才们一个个都安然无恙,倒是你这个主子伤成这个样子,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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