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县,杨兆军大营,张横正请令攻打上谷。
法正道:“张将军不可!加之阎校尉所部,我军不过八万,且大部乃骑兵,如何攻城?且代县兵卒依我军之法裁汰后,恐不及万人,守城尚且不足,何谈其他?再者,范阳袁尚至今迟迟不动,若其统兵来袭,该当如何?”
张横语塞,强自争辩道:“本将只领本部万人即可,若不破上谷,提头来见!”
杨兆屯兵代县日久,进退不得,本就心烦不已,闻言顿时大怒!喝众将道:“军师之言是矣!你等皆回营统军,严加操练!待大将军兵到,再议行止!”言毕,喝令散帐!
众将欲战不能,憋闷不已。回营之后,皆大肆操练士卒。
转眼月余过去,大军铁骑越发精炼,有出众者甚至卧于马上歇息。原阎柔所部划归高干统之,亦个个矫健,虽不及雍州老军精锐,但也堪称精兵。
这一日,杨兆正领亲军往来各营巡视,忽亲军来报,言道大将军所遣步军一万已至代县,距城不足三十里。
杨兆闻报大喜!急令众将随行往迎。路上,杨兆谓法正道:“本将正愁无兵守城,便有援军赶来,莫非主公乃神人也?现下两万步军足以守城,本将欲前往上谷一行,军师以为如何?”
法正微笑道:“主公神机,正不敢妄言。待问过领军之将,将军自然知晓,届时再定计不迟。”
杨兆然之,遂不再言语,但仍低头沉思进军上谷之策。
少时,关平兵到,见百余骑来迎,当先一将魁伟异常,疑是安北将军,忙下马等候。
但见杨兆并不托大,亦下马相迎。关平疾走几步,上前拱手道:“敢问可是安北将军当面?”
杨兆点头道:“正是本将!”
关平闻言,即下拜道:“末将关平,见过杨将军!”
杨兆上前,一把扶起,急声道:“关将军免礼,可有大将军令谕?”
关平就势起身,道:“大将军令末将转告诸位将军:大军未至,不得妄动!”
杨兆闻言,顿时泄气,怏怏对关平道:“关将军一路辛苦,可速入城歇息,本将设宴为关将军接风洗尘。”言毕,令王双引大军前往军营屯驻,自领关平及众将上马回城。
少顷,宴席已就,众将纷纷请酒关平,互道名姓。在座皆为军中英豪,片刻之间,便已熟络,自是觥筹交错,酒到杯干。
正饮宴间,亲军来报,言道营内有军士殴斗。
杨兆大怒!亲领众将前往查看。
原来,关平所部皆乃新兵,进营歇定后,按捺不住好奇之心,有顽劣者便纠结数十人,满营闲逛,忽见张横所部骑军回营,便上前搭话,欲借马匹骑乘。
骑兵皆爱马如命,如何肯借?许是出言呵斥几句。
众新兵虽未经战阵,但皆自视甚高,闻言尽皆大怒,亦出言讥讽。
骑兵自然亦怒!但碍于军法,皆不敢动手。一什长思得一计,遂排众而出,小声引诱道:“只某一人,你等可出十人,若胜,马匹随意取用!”
众新兵大喜,遂出十人,扑击而上!
不想,那什长并不招架,顺势倒地,手指众新兵,大呼道:“彼等先下毒手,众位兄弟欲袖手旁观乎?!”
话音刚落,转眼便聚集数十老军。
众新兵如何能敌?皆被老军瞬间扑倒,按于地上痛殴!
比及杨兆等赶至,双方已罢斗。
但见众新兵皆鼻青脸肿,老军则浑若无事。
杨兆暴怒!喝道:“军法司何在?”
人群中奔出数人,拜道:“禀将军!此事皆乃新兵引发,挑事之人已按军法杖责完毕。”
杨兆稍加揣测,便知就里,乃挥退军法司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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