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至丑时,李家铁匠铺。
说是铁匠铺,其实只是院前的一个简陋棚子罢了。
李家的院子不大,屋子也不多,除了院口那个充作铁匠铺的简陋棚子之外只有四间屋子。一间待客吃饭用的正屋,一间一家人睡觉休息用的里屋,一间开火做饭用的厨房,还有一间是用来储柴和放杂物的柴房。
李家正屋。
跪在地上的李大狗正在被他爹用棍子猛抽,棍子抽在后背的闷响声响个不停,李大狗死死的抿着嘴,嘴角都溢出血了也一声不吭。
侧屋里李家大娘坐在床头掰着指头,双眼失神的喃喃自语着。床上摆着一个盒子,一个包袱,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盒子里装一对银镯,一支银簪,一个银项圈,一个金戒指,还有的就是几粒散碎的银子;包袱裹着一串串的铜钱,那一张皱巴巴的纸上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只有大大的‘地契’两个字还看的清楚。
柴房里,鼻青脸肿的李二狗两眼无神的看着窗外,一脸都是被玩坏了的丧病表情。
南宫蹲在李家的屋顶,仰着脑袋盯着天空那个孤零零的满月,神游物外的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不知过了多久
正屋和里屋的烛光依次灭了。
夜渐渐的深了除开此起彼伏的几声犬吠之外,只有一派寂静。
一圆月,高悬天,洒下淡淡的银晖。
随着夜渐渐深,空气似乎也多了几分带着寒意的湿气。
屋顶望月神游的南宫似乎是感觉有些冷了,不自禁的缩了缩肩膀。
而就在这时,寂静的深夜出现了一声“嘎吱”的轻微声响。
柴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了。
南宫耳朵动了动,然后低下头顺着那片揭开的瓦窟窿往下看去。
悄悄推开门进来柴房的人是李大狗。
李大狗一瘸一拐又轻轻脚的走进了柴房。
李二狗木然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李大狗也没说话,轻轻脚的关上了柴房的门就来到了二狗面前。
他蹲在李二狗面前,里攥着一瓶药酒,一言不发的开始给二狗上药。
“嘶~~”药酒擦在嘴角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感令李二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嘘忍着点。”李大狗低声这样说,他的声音很轻,很嘶哑。“阿爹阿娘刚睡下,吵醒他们就不好了”
“你别乱动,药上完了很快就不会那么痛了”
“饿了吧”擦好了伤药之后李大狗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仍带着些许热气的包子递在了二狗的嘴边。
李二狗看着那个包子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快吃,我得赶快回去才行,不然阿爹发现又该生气了”李大狗小声的催促道。
“哥”李二狗抿了抿嘴,他抬起头看着大狗。“你给我解开,我想自己吃”
李大狗犹豫了,他想到如果明天阿爹发现的话一定回生气的。
他不怕挨揍,只是不想阿爹生气。
李二狗只是抿着嘴的看着他。
最终大狗还是忍不住心软动解开了绳子,他小声说:“吃完了我还得给你绑上。”然后大狗一边从怀里掏出着,一边解释,“不然阿爹”
李大狗话说到一半就被李二狗一个掌刀砍在了后颈。
李大狗甚至来不及发出声音就昏倒在了地上,怀里的东西掏出到了一半。那是一个透着油渍的黄纸包,看形状大小大概是一个烧鸡腿
南宫在屋顶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李二狗把里的包子随丢在了一边。
李二狗脚步踉跄的把昏倒的大狗拖到了角落。
李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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