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傻事,想想还怪可笑的。
如宋老夫人和宜安县主这样的人精,见宋嘉卉扭捏,瞬息之间就明白过来。
其实早在昨儿宋老夫人就留意到了,三年前姑娘们还小,都是一团孩子气,故而对比不明显。可女儿家一旦长开了,这差距立马变的显而易见,相比姐妹们,宋嘉卉委实生的平凡了些。
于此,宋老夫人也百思不得其解,老二夫妻俩都是百里挑一的好相貌,二房几个孩子也丰神俊秀,宋嘉禾更是小小年纪就姝色无双。同一个娘胎出来的,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肚里心思百转,宋老夫上却是不动声色,还得替孙女化解尴尬:“你们回来的也是巧,明儿就是梁王府的庆功宴,正好能去凑个热闹。”
梁国公魏檩因击退突厥南侵有功被封为梁王,而魏檩之母出自宋家,正是宋老太爷胞姐,两家向来走的近。
“姑祖母家的宴会最热闹了!”宋嘉淇欢快的说道:“二姐姐去过一次肯定会喜欢上的。”
“你以为都是你啊,见天的想着热闹。”宋嘉禾嗔她。
宋嘉淇不服气了:“说的好像你爱冷清似的。祖母您说,是谁整天往外跑的。”
“当然是你啊,”宋嘉禾揭她老底:“是谁功课没做好,不能光明正大出门就偷偷爬墙的。”
宋嘉淇顿时泄了气:“讨厌,陈年旧事能不能不提啊!”
“明明是年初的事,还新着呢!”
宋嘉淇捂脸,一幅不想理她的郁闷。
“好了好了,”宋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孙女:“闹得我头都大了,你们姐妹去园子里说话吧,别在这吵我。”
宋嘉淇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惹来宋老夫人一声嗔笑。
最年长的大姑娘便带着们欠身告退。
带着白芷回了自己的屋子,宋嘉禾直接问她祈光在哪儿?
闻言白芷脸色惨白成一片,牙齿都在打颤。
“不想连累家小,就把你知道都说了,也许还能讨个从轻发落,还是你以为到了现在还瞒的下去。”
白芷脑门上都是汗,不敢再隐瞒,当下就把祈光的地址说了。
宋嘉禾立马让护卫去盯着,免得祈光见势不好溜了。这事上,宋嘉音逃不了责罚,祈光也难逃一劫。至于如何处置,还要看家里决定。
也许是为了戴罪立功,白芷一股脑的把宋嘉音和祈光的事都说了出来。
宋嘉禾才知道宋嘉音竟然去年上巳节那会儿就和祈光好上了,平日里都是通信,一个月见上一回的频率。上一回见面就是径山行猎那次,祈光提到要去河池赏花,宋嘉音才会突然改变主意。
据白芷所言之前宋嘉音和祈光偶有亲密之举,但是并不曾逾越雷池。昨天宋嘉音本是想去做个了断的,可稀里糊涂的就跟祈光成了事。
宋嘉禾懵了下,忍不住要想如果不来河池,事情是否不至于变成这幅模样。如是一想,宋嘉禾心里就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她摇了摇头,多思无益,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她扬声唤来人,让她们把白芷看了起来,免得这丫头闹出幺蛾子。
等人退下后,宋嘉禾泄气一般扑到床上,这叫什么事儿啊。她特意求了宋老夫人允她来河池,的确是为了捉奸,可万不想竟然捉了自家堂姐!
宋嘉禾愤愤的捶着被子,也不知把这被子当成了谁。发泄的差不多了又一骨碌站起来,走到书桌前开始写信。大堂兄早一刻知道,就能早一刻筹划,多一分在祖父面前保下宋嘉音的希望。再恨宋嘉音不争气,宋嘉禾也不想她丢了性命。
等把信送出去,宋嘉禾方觉松了一口气。片刻后青书也带着郎中回来了,少不得走了一个过场,把事情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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