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继续道:“这漕运自然是走的洪钟的路子,晋商们如今已经成了气候,财富众多,此事此事洪钟也许不知,但是他的那些手下肯定已经被买通了”
听到这里,朱厚照明白了,虽然这事和洪钟的关系不大,但是洪钟作为领导,按照大明律法,这事他可是要担重则的,毕竟坏事的可是他手下那帮人。
朱厚照又问道:“朕问起洪钟来,你吓的这般跪下来作甚?难道这事你也参与了?”
谷大用忙答道:“回皇上,就是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放肆,只是只是这事和奴才们也脱不了干系。”
朱厚照知道谷大用这是话里有话,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谷大用既想一口气把这话给解释清楚,又怕皇上生疑怀疑他早就有所图谋,所以才故意一句一句的吊着朱厚照的胃口,希望朱厚照能够继续问下去。
朱厚照年岁不大,但是由于他是穿越之人,加上前世之时的学习,自然知道这些太监们的心理,他并没有按照谷大用所想的那般上钩,而是喝道:“和你们也有关系?来人,把谷大用给朕拉出去斩了。”
朱厚照模仿着电视上的语调,将谷大用吓的魂都丢了,他哪还想着自己的计划,而是立即痛哭流涕的拉着朱厚照的裤腿道:“皇上,皇上,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朱厚照知道此时已经差不多了,他冷冷的说了一句:“知错了?那就把知道的都好好的交代了,朕可没这么多的时间陪着你,再敢说一句留一句,你脖子上的脑袋就不用要了。”
谷大用忙磕头谢恩,随后说道:“皇上,这事确实和奴才们有关,据内厂探知,司礼监秉笔刘瑾和这些晋商们联系紧密,皇上不在京城的这些时日,他们之间也是多有交流”
说到这里,事情已经算是十分严重了,刘瑾此时虽然还不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但是司礼监秉笔的官职也不小,实权在握,又勾结晋商,这事由不得朱厚照不重视。
不过按照谷大用之前的想法,他是想要趁此机会搞掉刘瑾,由于此时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年老,早已不管事了,这司礼监的大权全在刘瑾的手里,他对谷大用等人自然是愈发的蛮横不在意了,谷大用因此也是怀恨在心,太监的权力之争,有时候比官员之间的权力之争更为血腥,谷大用正是想要借助这次事件,让刘瑾永无翻身之地。
不过他失策了,朱厚照不按常理出牌,导致他心中忐忑不安,暗想自己这次没整掉刘瑾也就罢了,自己的命是不是就此搭进去了。
想到这里,谷大用的眼泪忍不住的又流了下来。
朱厚照不关心谷大用因何流泪,他冷静的问道:“这消息确切吗?”
谷大用强打起精神来说道:“皇上,此事千真万确,这事是内厂查知的,决计错不了。”
内厂就是皇帝用来监视东厂和锦衣卫的特务机关,按照正史,内厂是在正德三年由刘瑾设立,但是实际上,内厂早就存在了,只是那时候还没有明确的内厂职责,内厂也只负责监视东厂,其领导也不固定,但是基本上是直接向皇上负责的。
现在朱厚照不在京城,内厂的事情自然就有谷大用负责了。
“你去派人查一查晋商的消息,同时查一查洪钟身边的人,看看他们之中哪些是和晋商们有勾结,哪些又与内廷有关系。”
谷大用应了一声诺之后,心中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既然皇帝将这些事情交给了他,他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是性命无忧了,皇上决计不会把任务交给一个死人去完成。
朱厚照挥手让谷大用退下,他心中对洪钟倒是略微有些失望,此人虽然能力不弱,但是手下却出现了这等败类,真要是让他来负责江南火器制造局,也不知道第二工部这里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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