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称呼朱厚照为赵兄弟了,转而称呼其为赵兄。
朱厚照其实内心深处也是一动,他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居然要了这里最为贵重的酒水,只是他还不知道这镇店之宝到底有多贵重,所以朱厚照的脸色并未改变,反而是劝慰张再有道:“张兄不必担忧,说好的是我请你,张兄只管负责吃喝即可。”
张再有怎么可能能够淡定下来,到时候朱厚照在此白吃白喝,最后却又拿不出钱来,岂不是要殃及到他?
更重要的原因是,张再有早已在此丢过一次人了,那件事情到现在还只是酒楼的小厮和当时在此吃饭饮酒的几名客人知晓,如果朱厚照在此闹起了事情,那他张再有的陈年旧事就极有可能被扒出来。
但是朱厚照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要在这里吃饭。
他也不管其他人的议论之声,只是对那小厮说道:“来,帮我和张兄满上。”
朱厚照是满脸不在乎的神色,但是张再有则是腆着一张哭丧的脸,他看向倒入他酒杯中的女儿红,觉得这不是酒,而是黄金珠宝碾成的汁液。
朱厚照举杯笑道:“张兄,你我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和你却是一见如故啊,来来来,这杯酒小弟先干为敬。”
朱厚照说完将他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看的张再有和酒楼的小厮是心疼不已,就算是家中再有钱也不能这般糟蹋这绝世珍品吧?更何况在张再有和那小厮心里,朱厚照家再怎么有钱也比不上江南第一富豪万官人吧?
这美酒果真不凡,朱厚照只觉得此酒入口绵柔c口味醇厚,就算是用琼浆玉液来形容此酒也不为过。
“哈哈,果真是好酒。”朱厚照喝完之后对着张再有笑道。
他本来对美酒之属并不感兴趣,就是在宫中他也只喝过杏花酒,不过杏花酒和这窖藏百年的女儿红比起来,杏花酒的味道就远远不如这女儿红了。
张再有将心一横,反正他都已经随着朱厚照坐了下来,并且这镇店之宝也已开封,他再懊悔不该来此也于事无补了。
于是张再有也将杯中的美酒下肚,只是他和朱厚照不同的是,他可不舍得一饮而尽,而是选择慢慢细品。
其实朱厚照来这三元翠云楼饮此珍品,之所以心中并无负担,是因为他认为,就算是满打满算,这江南巡抚的官职也不过是从一品,对于从一品的俸禄朱厚照还是知道的,毕竟他们可都是朝廷大员,朱厚照再不济,也是要去了解他们的家庭情况和任职情况的。
既然江南巡抚来这里喝一次酒也只花掉了几年的俸银,那他朱厚照自然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而且世人皆有喜欢夸大的心理,所以他们所言未必可信,就算真如他们所说,那江南巡抚几年的俸银在朱厚照看来也并不多。
明朝的工资俸禄相较于各朝各代都算是相当低的,既是如此,朱厚照觉得自己自然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张再有喝完一杯之后,朱厚照忙又让小厮满上。
两人之间酒过三巡之后,朱厚照方才遣散了酒楼小厮和其他人等。
“张兄,你还有事情没有告诉我呢。”朱厚照并没有忘记正题,他怕隔墙有耳,自是小声说道。
张再有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了,朱厚照请他吃饭并不是因为朱厚照有钱烧的,而是因为朱厚照有事要向他问寻。
几杯酒下肚,张再有对朱厚照说话的语气也亲切了许多:“老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厉王想要谋反的事情是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不过唯独官府不知罢了。”
朱厚照心下惊疑,但是他仍旧不动声色的问道:“张兄怕是喝多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尽皆知但官府不知的情况?”
张再有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左顾右盼之后,才低声说道:“老弟,这意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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