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计官和刘胥吏的身份,可以开具二人的官方凭证,但是陈飞的费用只能自己解决。
陈飞表示,自己可以凭手艺挣点钱再走。没办法,想走也走不了,只能等。就这样,陈飞在一家酒店干了三天,挣了一两银子。才开始继续往回走。
还好,到了临安城南浙江亭旁,找到了王彦缜的家,老人也在。老人记得这个事,见还来了两名官府的人,便问陈飞:年青人,是不是来路有问题?当初,我问的时候,你还跟我急。
王参计官连忙解释:是这样的,老先生,当初,这幅字是我们大人的岳父给他妹子的,他家老人突然生病,又缺钱,就将这幅字给抵押了。如今,老人又想要这个东西,请我们大人帮找一找,看能不能花钱赎回来。
王彦缜说:先说清楚,他的字拿到我那里是卖,不是抵押,我们不是典当行,当时我知道这是个贵重东西,还给了他三个月,结果他一去不回,我就将这件东西给卖了。
老先生,这一点没有疑问,错也不在你。你想想这个东西,卖给谁了,好不好找到他?我们大人愿意出双倍的价钱给买回来。
这卖出去的东西再想买回去,不是那么容易。敢问,你家大人是哪一位?
淮西总领所总领杨元道。
杨元道?是不是做过平江知府?
大人之前就在平江府坐大堂。
要说这个杨大人可是个好官,他老父亲也是个忠臣呀。
庆元年间,丞相赵汝愚遭受言官弹劾,众多官员上书论救,都受到了斥责和贬窜,朝野上下顿时哑默悄声,福建六位太学生伏阙上书,为赵汝遇鸣冤叫屈,激怒了皇上,亏得杨老相爷仗义执言,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六位太学生说情,才让皇上改变了初衷,由五百里外编管,改为三百里内安置。这一改,就是救了六个人。其中一个叫林仲麟的,是王彦缜的小女婿,恰巧感染了风寒,若是流放千里,定然性命难保。
还有这个杨知府。王彦缜的四儿子王洪辰在平江开了家绸缎庄,与邻居周家为桩小事起了争执,两家的店员动了手。周家将王洪辰告了,可能是周家找了人,平江府司理院判定王家败诉,要求王家赔偿周家的所有损失。王洪辰觉得不公,第二天,就到平江府衙门击鼓鸣冤。正好是杨知府坐堂,召来两家人问清情况。
杨知府说:这本是一桩不大的邻里纠纷,完全不必对簿公堂,各让一步就过去了。如果再闹下去,非要分个高低上下,这个仇怨就会越结越大。你们看,就是为个店招位置的事,王家伙计指责周家伙计,周家伙计又不相让,王家伙计得理不饶人,就恶语相向,周家伙计脑羞成怒,动手打人,形成两家伙计对打的局面,结果是周家三人受伤,王家两人受伤。而两家掌柜又各不相让。两位掌柜,经商做生意最讲究什么?和,和气生财吗,为了j毛蒜皮的小事,吵也吵了,打也打了,还不冷静,打起了官司,你们说,打官司要不要精力,影响不影响生意?你周家赢了官司,是不是就觉得自己了不起,赚的钱比以前多了?你王家输了官司,觉得不公正,横下心来,拚着生意不做,也要把这口气给争回来,你们说我讲的是也不是?
周掌柜回答:知府大人说的是,开始是我们理亏,但是我们受伤的也多,我看王掌柜是外地人,不想丢这个面子。
杨知府又望着王洪辰,王说:知府的话讲到我们心里去了,我就是觉得忍不下那口气,就是关了店,也要把官司赢回来。
两位掌柜,这么小的官司赢了又怎样,输了能丢多大的人?以后你们还要不要做生意,是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杨知府还是和言相劝。
两位掌柜点点头,脸上自然了许多。
要我说呀,你们不必打这个官司,两位都是有身份的人,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商量,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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