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御笔文端辞相
旧胥吏师成投靠
目光再回到京都朝堂。
政治上的争锋远没有结束。
在赵汝愚遭弹劾的同时,检正中书门下、权刑部侍郎徐平阳也遭到监察御史刘建秀的弹劾。
之前,大内传出御笔,贬徐平阳为越州通判。此次赵汝愚窜逐湖南,御笔再出,罢徐平阳越州通判,责授惠州团练副使,南安军安置。
左相杨文端与徐平阳是同榜进士,在朝多年,素来和睦。遂入宫求情,皇上赵扩颇为惊异:徐爱卿何罪,我什么时候下过圣旨?
杨文端一听,心里犯嘀咕:难道有人伪造御笔,这还了得,可要杀头的呀。
拿出御札,交给皇上,皇上一看便断言:此札非朕手书。
杨文端问:陛下,微臣是否派人彻查此事?
皇上赵扩制止道:不用了,你就照此办理罢。
杨文端回到部堂,想想都感到后怕。他是一个谨小慎为、安分守己之人,当时与赵汝愚同心治政,相互默契。后来赵汝愚、朱熹、彭自寿等人相继被贬出朝,也想上疏论救,当面切谏。但考虑韩侂胄已左右朝政,即便如此,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而且他还知道,论救赵汝愚的人越多,赵汝愚所受处罚会越重。倘若无人理会,倒还安然无事。
千秋家国血未冷。好多时候,他也想直接站出来,说一说,喊一喊,为他们鸣冤叫屈,哪怕自己已贬放出朝,也在所不惜。可是,再一看,他再一走,还会有人说公道话吗。再有人受了屈,谁来论救。
杨宏中六人上书被窜,尽管他一个也不认识,看着这几个未出校门的儒生,就要遭受那么多痛苦,他不忍心,因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求皇上,他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心安吗。徐平阳与他,虽是同榜,又是儿女亲家,但在朝多年,一向公事公办,从不结党营私。就这么一个才学、人品兼佳的人,已经降职外放,还要再送广东编管。前一段时间,浙西常平黄灏、知婺州黄文叔、太府丞吕祖俭等三人因事获罪,他一一上疏论救,毫无结果,使得他心灰意冷。
朝纲已乱,祸根滋长,留此无益。思前想后,上表请求辞去相位致仕还乡,皇上赵扩不准。
此次为徐平阳,他又想起范纯仁的那句话:我为大臣,国事如此,我若不言,有负天地。假造御笔,皇帝却不追究,可见皇帝对韩侂胄信任程度之深,自己尽管事事相让,夹着尾巴做人,但从内心深处看不惯,说不定哪一天爆发出来,挡人家的道,落得不堪的下场,那时后悔就晚了。
得知赵汝愚暴死衡州的消息,再次上书请辞,皇帝还是不准。他进殿再辞,口气很坚决,毫无余地。
皇上赵扩无法:老爱卿,你回去罢,容朕考虑考虑。
韩侂胄坐在西府,东府右相经煜堂来告诉他杨要辞官的消息,他糊涂了:
仲坚兄,你说说看,这杨处恭好端端的为啥要辞。
是呀,上上下下没人说他不好,他却要辞,难道只是因为为徐平阳说情不成。
为徐平阳说情?不成,首相就不要了,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
这个倒没听说。好象他知道贬徐平阳的御笔有问题。
哦,那他有没有咋呼?
这个老杨,就这点好处,不争不斗,识大体,多余的话从来不对外乱说。
人的确是个厚道人。
见经煜堂无话,韩侂胄说起另外一件事。
头天晚上,苏师成来府上找他,希望七爷给他在京里安排个位置。说起这个苏师成,经煜堂也略知一二。
苏与韩相识在十多年前,那时,韩侂胄在平江府做武官散职,苏师成在衙门里做一个抄抄写写的胥吏。
工作上,韩侂胄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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