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里过得飞快,眨眼间到了五月下旬,那就意味着我们在东瀛已逗留了快一个月了,却毫无建树,这是无情出使任务以来,效率最慢的一次,我对自己很不满意。
今天邀了星罗过来,目的是为了处理手中的这件“幻彩衣”,自那日用意识与湛蓝深谈过以后,我无时无刻不觉得这件魔衣是个大麻烦,况且又答应了湛蓝与红姑,所以还是尽早解决为秒。
这么稀奇的事情,喜欢刨根问底的司徒衍怎会错过,一大早功夫也不练就赖在我房间候着,易水寒则在后山埋头苦练。“无形咒”事件虽然结束了,却对这个硬汉的内心造成了深远的影响,他说之前一昧修炼外功了,忽略了精神力的提升,这才被贼人有机可乘,所以近日一有时间,他就一个人躲起来默默练习。
温子曦自那日被我拒绝后,非但没有躲闪我,反倒在我面前出现的越发勤了,而他干燥而不咸湿的温暖也从未远离。不知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只字不提曾经的情感,自然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既然如此态度,我也从最初相见的尴尬转变成了如今的坦然,好像我们又恢复了曾经那种相处模式,但是我有预感,在这平静的表象下,定然还隐藏着一些蠢蠢欲动的东西。只是他不提,我也乐得不再提起,有时候对某些事情,逃避比面对更容易,那我们为什么不做些容易的事,而非要为难自己呢?
午夜子时,星罗终于到了,司徒衍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迫不及待的将“幻彩衣”摊展于他面前,“我姐说这七种颜色,每种颜色里面都禁锢着九百九十九个怨灵,那加在一起得是多少条生命啊,怪不得怨念冲天呢。”
星罗若有所思的抚摸着那件魔衣,感叹道:“为了一己之私,就迫害了万千生灵,小泉家族难道真的不怕因果报应吗。”
我也深有同感,突然想起一事,“当日小泉龟一郎曾大放厥词,说他们家族的‘阴阳道’若是研制成功,则天地万物,皆臣服于脚下。倘若当真如此,难道还会怕什么因果循环之报么?”
星罗面现讥讽之色,哂笑道:“就算天照大神有失,都会受那轮回之苦,何况他人乎。”
我看着他满不在乎的神色,想起密室中感叹要取而代之的神久夜,以及被流放到夜之原无故失踪的月读命,脑海中灵光乍现,猛然想到一种可能。
“我知道了!”我激动的抓住安倍星罗的手臂,“小泉印月不单单是要借体重生复活神久夜,他的主要目的是要将月读命取而代之。”
星罗身子发颤,不敢置信的望向我,“那样就太可怕了。”
“很有可能。”温子曦也加入进来,睿智的分析道:“无情说的没错,我们都忽略了神久夜当日的那声感叹,其实已经昭然若揭了,取而代之,代的是谁?自然是神秘失踪的月读命。”
“既然如此,难道说月读命的失踪也与小泉印月有关吗?”星罗显然太过震撼,仍然有些不能回神的样子。
“大有可能。”我逐渐恢复了理智,感觉事情越来越棘手,一个傀儡神久夜已经够让人头痛的了,没想到他们还有更高的追求,竟想取代月神。
“好了你们,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的当务之急乃是超度亡灵,星罗,赶紧的,别忘了你今天的任务。”好在还有司徒衍这个不识愁滋味的人在,一句话便将我们拉回了现实。
星罗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拿起“幻彩衣”,可见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有多大,我看着不禁有些心疼,如此一来这孩子肩上的胆子更重了。
超度仪式终于拉开帷幕,由于安倍星罗体质所限,不宜直接以灵力作法,那就少不得用到我这个中间人了,也就是他们阴阳师口中的媒介。
我用凶狠的眼光将司徒衍跃跃欲试的表情瞪回去,他悻悻然的摸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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