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显得比较宽敞,正对着门摆着一张八仙桌,左右两侧俱是摆放了一座屏风。左侧屏风之上绣着“老树盘根,”右侧则是“”。精细的绣工亦不能掩饰住满屋的之风。
“是你找我?”祁岱顺着声音望去,主位上坐着一男子,慵懒地斜倚在一女子怀中,披了件水紫锦织的宽大袍子,眼波流转间却无半分。
“是我,”祁岱竭力压抑住心中那丝厌恶道。
“我就是狄风,你有何事?”男子声音温润动听,带着一股江南水乡的柔情。
祁岱瞥了一眼四周的几人,似是欲言又止。
“放肆,你个贱民,你那是什么眼神?”先前被祁岱摔翻在地的红袍男子似是被祁岱目光激怒,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恨。
“李洋,别生气。你们几个先出去。”男子说话间用手摸了摸身旁女子的脸,饶有兴致地看着祁岱道。
女子似是极为享受,端起桌上的鸳鸯玉壶,将男子的酒杯满上。
“风哥,他”红袍男子看着狄风那反常的神态,不由对祁岱的愤恨更多一分。
“全都出去。”狄风眉头一簇,淡淡道。
原本偌大的屋子内顷刻间便只剩下了祁岱与狄风二人。
“现在可以说了?”狄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薛让我来将东西交给你。”祁岱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柄淡黄色的玉如意放在桌上。
“原来是老薛的人,难怪如此跋扈,不过说真的,老薛办事可是越来越靠谱了。”狄风面上不由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又恢复如常。
“坐吧,不必拘谨,那些人不会再来了。”狄风目光落在了祁岱的佩剑之上。
祁岱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将佩剑向下压了压。
“可否将佩剑借我一看?”狄风狭长的眸子眨了眨道。
祁岱摇了摇头。
“哦?那便算了,只是这玉如意再好也比不上大乾天子剑啊,你说是不是?”狄风像是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祁岱猛然站起身,如临大敌地看着狄风。
“看样子蔡青野并没有讲实情完全说与你听,这显然是不信任你啊,嘴上说着兄弟情谊,却又不将实情道出,这不是明摆着把你往火坑里推吗?”狄风笑了笑道。
“什么实情?”祁岱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再有两月便是陛下的寿辰,这神风城内豪门大阀无不挖空了心思的想要送上一份寿礼。陛下近日又有意将闲置多年的后位补上。原本只是这样也就罢了,这天下的奇珍异宝不在少数。偏偏南疆又传出这大乾天子剑现世的消息,所以但凡有女眷在宫中为妃的朝中大员皆是牟足了力气,誓要将这大乾天子剑夺到手,去换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位。”狄风伸出细长的手指在桌子上弹了弹。
“那你又如何确定剑在我身上?”祁岱不为所动。
“南疆是龙开疆的底盘,而龙开疆一直与青阳家联系紧密。就算那些个门阀大户派出了大批门客,死士。又怎么争得过青阳家,最后仍是青阳家与龙开疆在南疆大杀四方,夺得了此剑。蔡国公最阴险的地方就在于他一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所以他只派了一个人去,那就是蔡青野。蔡青野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总之是将天子剑偷了出来,后来的一切你都知道了。”狄风有些好笑的望着祁岱道。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都是青阳家派来的?”祁岱神色一寒,毕竟他自己也差点死在那片草场之上。
“我可没这样说,想要这剑的人多了去了,没准是其他豪阀派去的人呢?”狄风半分玩笑,半分真意地道。
“那我现在,不是成了众人的眼中钉?”祁岱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相信我,即使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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