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开疆一枪将马砸的血肉模糊,哀嚎不止。长枪却也被黎覆踩住,短时间回枪亦是再无可能。索性弃枪不用,右手五指张开,挡住冲向面门的膝盖,左手成拳,迅速的与黎覆对了几拳。两人都清晰的听见骨节撞击而响起的爆裂声。在如此强大的冲击力下,龙开疆仍是一步未退,只是双脚站立之处,却是已经下沉了少许。
都以为黎覆一套连招打完,就要身形回退,以待下次再攻,就连龙开疆也是这般想的。与人比斗最忌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强行出招,尤其身子还是在空中,毫无根基,全身都是破绽。可黎覆是什么人,黎三定的儿子。得了先机又怎会轻易退却,打便要打的你满地找牙。
黎覆感受着龙开疆双手传来的力度,左膝突然后撤,右腿弹出,如闪电般的一记弹腿崩在了龙开疆腹部,龙开疆本就开裂的衣襟顿时炸成粉末,圆滚滚的肚皮上渐渐凝聚了一道暗红色的血淤,显然黎覆那一脚用了暗劲,打了龙开疆一个猝不及防,已然受了内伤。
龙开疆忍住胸腔间传来的一丝腥甜,撇头看了一眼自己脚后跟处,已然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泥土,他龙开疆硬生生的被人一脚踢的后退了三尺。脸上的惊愕渐渐被狞笑取代,龙开疆正要发作,却是被一种蜀国兵士围在了身后。
“总管先走,黎国人偷袭,不知后面还有多少。日后有机会替我们报仇便是了。”一个军官模样的兵士开口道。
不带龙开疆多想,二百花骑已经冲了过来,卷起一地的烟尘,将五百蜀国兵士笼罩其内。龙开疆吐出一口浊气,转身便走。今日这个场子是讨不回来了。
楚高歌已冲至红珠身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自责道:“是我不好,让你们受委屈了。”红珠睁开眼,有些羞涩的避开楚高歌近在咫尺的脸庞,嘴角却是掩不住的柔情。
花骑人借马势,瞬间冲袭的爆发力一个照面便将五百蜀兵撞死,撞飞大半,径直凿穿蜀军阵型,而后分左右两侧掉头,将剩余的蜀兵包围了起来。被围蜀兵个个眼中通红,脸上带血,生了必死之心,要做那困兽之斗,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黎覆重新骑上了一匹亲卫牵过来的骏马,一脸平静的看着龙开疆身形消失在林间,并未追击。瞥了一眼仍在已是困兽犹斗的一众蜀兵,面无表情的开口道:“犯我大黎边境者,杀。”
一众蜀兵听到此言心底的血性彻底被激发了出来,狂吼着冲向了四周的花骑。用生命去捍卫蜀国的荣耀。
黎覆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扯了扯缰绳,将马头转向了楚高歌。
楚高歌一脸戒备的看着缓缓行来的黎覆,将几女护在身后。陈义平也神情也变的紧张起来。在他看来这黎覆简直比慕容寒还要恐怖,赤手空拳便将龙开疆打的抱头鼠窜。五指紧紧按住剑身,身子微微躬起,蓄势待发。
“刚刚那几箭是你放的?”黎覆嘴唇轻启。
楚高歌刚想出声嘲讽,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放过他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黎覆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道:“你这话言不由衷,不能放。”黎覆话音刚落,突然右手成掌,狠狠的拍在身侧粗壮的树干之上,同树叶一起落下的,还有一道人影,正是蓄谋已久的祁岱。
“你想杀我?”黎覆看着跌落在地上的祁岱淡淡道。
祁岱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双腿,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树上坐的太久,手脚经络有些不通,刚想翻个身,便被你发现了。”
祁岱早就到了,在龙开疆与黎覆交手之时便到了。看着仓皇逃走的龙开疆,祁岱第一个念头便是此人不可敌,不说黎覆身后的两百花骑,就算他与楚高歌一行人全部一起上,也没把握挑过黎覆一人。所以祁岱并未现身,而是一直藏在树上,苦苦思索着对策,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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