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平从县委办公楼出来的时候,外边正下着毛毛细雨,洪南的天气属于沿海气候,一般每年到十一月份才会冷下来,十月份不凉不热,正是体感最舒服的黄金季节,虽说下雨却没有多冷。
王元平顶着毛毛雨疾步向外走,细细的雨丝打在身上没多久便把薄薄短袖衫打湿了,却没有凉意。
此时的王元平心里没有任何的负担,整个人显得很轻松了,走路都感到轻飘飘的。顾不上细雨打湿衣服,一溜小跑跑出了县委大院。
跟他来的是原溶剂厂的一台旧“上海”牌轿车,司机小严正在车上等他,见他跑过来,连忙下车开开车门,王元平没有客气,躬身钻进车里,一边捋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抱怨道:“这个熊天气,说下就下。全都湿透了,呵呵”
小严关切的说道:“王总,小心感冒。咱们回去吗?”
“没事。我这身体哪能随便感冒。”王元平接着吩咐:“不,咱们去化肥厂家属院。”
“得嘞!”小严一脚油门,轿车一溜烟驶进细雨中。
张忠诚家好不热闹!不大的房子里人头济济,王元平进来的时候,张忠诚正喜气洋洋的招呼众人。一眼瞅见刚进门的王元平大喜!
“哎呀,先进啊,可把你等来了。你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忙人一个,整天忙乎着发财啊,来来来,赶紧进来。”张忠诚热情的招呼道。
屋里的众人眼光“唰”的一下集中到了刚刚进门的王元平身上,让他措手不及闹了个大红脸。他瞪了张忠诚一眼,心想:这个家伙都是快结婚的人了,怎么这个贫嘴的毛病就是不知道改改。
张忠诚走到他身边,亲热的“啪”轻轻打了他一拳。然后不由分说把他拽到隔壁一个房间里,不等王元平说话,问道:“我说,你怎么才过来,我都等了你一上午了。”
“我昨晚不是说了要去办点事嘛。你等岂不是白等。”王元平没好气的说。
“学究,学究,元平来了。”张忠诚冲着里屋喊道。
在里屋忙乎的吴军闻声闪了出来,上来也是一拳,王元平假装弯腰叫苦连天。
“我说你们俩怎么都一个德行,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哎呀。”
“少他妈的鼻子里插大葱一一一装象!我跟你说这都是轻的,应该打的重一点,再让你财迷,光知道挣钱。”吴军恨恨的嘟囔道:“你眼里还有我们这些老同学嘛,原来还能有个电话,现在可倒好,连个电话都没有了。半年都不知道联系联系,我真服了你了。”
“好了,好了,学究,忠诚,你们也别像怨妇似的埋怨了好不好,我整天忙得脚补占地,哪有工夫和你们联系呢。说吧,我干点什么。”
“没什么可干的,你明天早点来,早上六点之前过来吧,有事也好帮帮忙。”吴军替张忠诚吩咐道。
“六点之前啊,太早点了吧。”王元平怔了怔嘟囔道。
“不早了,六点过来稍微休息一下就要往大阳跑,到了那里就得八点多,那边再一准备就该十点多了,中午十二点之前必须赶回来。超过十二点就是下午了,咱洪南人结婚没有下午结的。”吴军解释。
“哦,还有这么一个说法。”王元平恍然大悟。
吴军白了他一眼,道:“瞧你说的,好像你不是洪南人倒像是外星人似的。咱洪南结婚不都是这样的嘛。再说你是伴郎,伴郎伴郎,伴随新郎的嘛。”
“学究就是学究,佩服!伴郎是这样解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王元平嘿嘿乐道,不过,他是真不知道还有上午娶亲这么一个讲究。
王元平环视屋里一周,见收拾的挺好,以为没什么事了。
便问道:“既然今天没什么事,我先出去办点事去。”
吴军一听连忙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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