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清晨,塞外的传信兵,八百里加急,将一封紧急文书,送到了冠天城。
沿途每过一城,换一匹马,换一人,接力送文书。
乾元帝国的各个行省,各个州郡,各个关卡,无人敢阻拦这八百里加急文书,通通放行,提供方便。
几百公里的路程,一夜之间到了冠天城。
早朝的时间过了,九皇子亲自拿着加急文书,去了偏殿,面见刚刚下了早朝的乾元帝国皇帝徐宗源。
文书是密封的,只有皇帝一人能亲自打开,其他人私自打开,便是死罪。
“父皇,这是刚刚送来的加急文书。”九皇子将文书呈了上去。
徐宗源拆开密封的文书,看了一会,本就很多的皱纹,挤上了额头。
很快阅览一遍,徐宗源这个乾元帝国的皇帝,右手猛拍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声音严厉的吼了一声:“无法无天。”
小心翼翼的九皇子,往前走了一步,轻声喊道:“父皇,怎么了?”
“边境三镇守将,已经起兵,三路总共二十万人马,朝着冠天城而来。沿途行省,州郡皆胆小怕事,放他们过去了,一天之内,行进了上百公里,再要两天,便可到达冠天城周边。”
“什么,胆大包天。”九皇子也是愤恨的大骂一声。
和九皇子不同,气愤过后的徐宗源走过去,坐在刚才的椅子上,手捂着额头,沉默了。
“父皇,这三家世代守边,在边塞之地,威信极高,这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起兵,其中必有缘由。据孩儿所了解,这三家从无二心,忠心耿耿,怎么会突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总要出师有名吧。”
徐宗源慢悠悠的抬起头:“他们要清君侧。”
“清君侧,清谁?杜珲?”
“对。”
九皇子一脸恨铁不成钢,敢怒不敢言的望向徐宗源:“父皇,我曾经数次对你进言,杜珲倒行逆施,搞的整个乾元帝国乌烟瘴气,不仅是满朝臣子多有意见,就是那守边将士也是上奏者颇多。可父皇,从没重视,依然……”
徐青凌不敢说下去了!
“凌儿,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吗?重用杜珲,便是为你准备的。你登上皇位,刚开始必然根基不稳,你需要收买人心,你当上了皇帝,马上将杜珲满门抄斩,处以极刑,这天下的人心,不都尽数归于囊中吗?”
扑通!
徐青凌直接跪了下去,呆呆的望着自己的爹:“父皇,孩儿愚钝,曲解了你的意思,原来,你一直在为我铺路,孩儿……”
“起来说话,父子两之间不需要客套。”徐宗源亲自扶起了九儿子:“你要记住,当你老的时候,你要为你的儿子,铺好路,保证徐家的万世基业,你明白吗?”
口中仿佛含着千斤重的东西,徐青凌重重答道:“孩儿明白。”
拿着文书的徐宗源从新回到椅子上,声音幽幽的道:“此事很复杂。”
“父皇,三个守将,带着全部兵马离开边境,边境空虚,其他敌对帝国,势必会抓住机会,到时候真就是内忧外患,无法收场了。”
徐宗源抬起头,不单单将这个儿子当成一个还没独当一面的的皇子,而是一个商量国家大事的议事大臣。
“说说你的意见。”
“孩儿认为,应该以稳稳住,如果情况实在不允许,只能斩了杜珲。”
“斩一个杜珲容易,可是这三家还有另外一个条件,马上放了楚家人。”
“楚家?”徐青凌没听明白:“这和楚家有什么关系。”
“这三家皆是楚家世交,楚家上一代也有人在边境为将,和三人交往甚密。”
或许没有想到怎么办,这个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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