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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枭回到城堡，情绪低落，脚步有些踉跄，二零和三格刚从书房出来，还没有走近他，就闻见刺鼻的酒味，两人都很意外。

    “老大，你，”竟然喝酒了。

    他们认识老大十几年了，极少数看见老大喝酒。而且，每次喝酒，他的情绪都十分低落。

    “嗯？”

    夜枭手里还拿着一瓶酒，看见两人，他讽刺的轻笑一声，从两人身边走过。

    “老大，你怎么了？”三格疑惑的询问。

    “可悲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老大除了肖茗的事情苦恼，还会有什么。”二零讽刺，追上夜枭，“老大，你陪你喝。”

    夜枭靠在墙壁上，仰头再喝了一口，晕乎乎的无法站稳。二零看着他摇晃的身体，担心他会摔倒，上前一步扶住他，想要把他手里的酒瓶拿走。

    “呵，你要喝自己去拿酒。”

    “老大，够了，你已经喝了很多。”二零无奈的劝说，夜枭甩开二零的手，他烦躁的把酒瓶丢到花园里，整个身体往二零身上倒去。

    “不够，怎么够，我喝了那么多，那个无情的女人根本就不会在意。”喝了酒的夜枭话多了点，这样委屈又无奈的话，若是清醒的夜枭，是死也不会吐出来的。

    “她还在恨我，我道歉了，她还是恨我，把我亲手做的项链丢掉。”

    二零听着他的话，无奈的叹息一声，看了三格一眼。

    “三格，麻烦你弄点醒酒汤来。”

    “嗯。”三格看夜枭通红的脸颊，知道他是真的醉了，转身去厨房。

    看三格走远了，二零才把夜枭的身体扶正。

    “老大，你根本就欺骗不了自己，你爱肖茗。”

    “爱，呵呵，那是什么东西？”夜枭嘲讽的嗤笑。

    “老大，你这些年为了那些仇恨已经够压抑了。你应该为自己活一次。”二零不忍心的劝说。

    “为自己活？”夜枭眨了眨眼，推开二零，自己站直了身体，笑的异常惨烈。

    “我还有资格吗？”

    “……”二零抿唇，看着灯光洒在他身上，投下一个凄凉的影子。

    这些年，夜枭一直和自己的影子作伴，活在阴影中。

    “王雅如的父亲救我一命，我答应过他，纵然是自己的死，都要护着她。那时候我只是实现自己的诺言，但是我还是迟了。

    迟了，一切都结束了。”

    想到肖茗脸上的愤恨，他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得死去活来，却没有能看见。

    因为，迟了，就是迟了。

    他深吸一口气，摸着自己发疼的额角，转身回房间。

    二零看他脚步不稳，踉跄的像是随时都能摔倒，他赶紧上前想要扶住他，却被他推开。

    “不用，我自己可以。”

    “老大，你有没有想过放弃那些仇恨？”突兀的，二零站在他身后询问。

    夜枭脚步一顿，思索了几秒，缓缓转身盯着他。

    “十五年期限已经到了，让我放弃，不可能！”

    “可是，执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能得到什么？”这些话，二零很早很早就想问他了。

    “不需要。”

    夜枭的脸色变得冰冷，吐出来的三个字后，毅然决然的离开。

    他已经走到这条路上来了，他还能有退路吗？

    没有了，他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往前。

    哪怕向前明知是粉身碎骨，他也只能让自己死的时候不亏欠。

    二零听着关门声，抬头看着窗外的明月，无奈的叹息一声，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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