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婶一起,还不定整什么幺蛾子呢。”得想办法压制压制她,免得到时候又要生事儿。二叔二婶回来,唐妙和杏儿只管去打了个招呼,见二婶那般她们也不热情,免得让二婶以为大家都盼着她回来耍威风不成。
高氏把睡着的念恩放在炕头上,给他盖上小被子,气道:“来年你们姐妹出了嫁,就剩娘在家,可有得气受。”
唐妙笑道:“娘,不是还有我两个嫂子,还有爹和二哥吗,再说,四叔和四婶也是您的坚定拥护者,没什么好怕的。”
高氏叹了口气,“我也不是怕,更不是小气,就算让我们出十两银子给他们买院子也没啥,就是看不过这事儿去。”
第二日没吃早饭,二婶阴着脸气呼呼地从老三家回来,进门的时候“咣当”一声,吓了大家一跳。
李氏道:“二嫂,你怎么呢?也不小点声。”
二婶气道:“我怎么小?我们地房子都给人占了去。”
李氏一愣,“什么给人占了去,不是在这里吗?地我和你们给种着,我们年底大了干不动。如今你们回来,自己种回去就行。”
二婶立刻道:“那地契呢,房契呢?”
李氏一时气糊涂了,“你等着我给你拿。”走了两步,荆秋娥道:“娘,地契咱几家不是都归在景枫名下了吗?”
李氏才想起来,回头要跟二婶说。她立刻道:“这就怪了,我们的都在大哥家,那老三家怎么没?是他们傻还是大哥家不带他们呀?”
老四把筷子一摔,“你们回家是过日子还是打架拆台呀?不想在家过就把你的房子地卖了该回哪里回哪里去。”
二婶立刻火了,纤薄的嘴唇一撅,狠叨叨地道:“怎的,你想怎的,让我该回哪里哪里去,你们怎么不滚蛋?占着我的房子和地。当年我们把吃的喝的给你们留下,自己是光着出去的,要过饭,给人做过苦工,哪里像你们,在家里睡着热炕头,吃着热汤热饭?”
老四也火了,“呀,你们快别往脸上贴金了。说怕家里没吃的,是你们说好听的。咱娘给你们脸上贴好。当时你们为什么要走,别以为我不知道。家里就那么几个钱,粮食缸都空了,那几年灾荒,别说粮食,地瓜叶都没得吃。你们拿走了家里仅有的几个钱美其名说是出去闯荡,把粮食留给家里吃。你们也不嫌寒碜,不觉得脸红。那天夜里,你去翻腾咱家的面缸,你当我们都瞎子看不见呢?你撺掇二哥离开家,一下子走了两个劳动力,你说你们是给家里省饭还是想把家人都扔下?”
二叔和二婶都愤怒地指责老四。
老唐头怒喝一声,“都给我闭嘴。闭嘴。”然后看着老二道:“不管怎么说,这些年,你们平安,家里也平安。这就是好事儿。你们一走十几年,连个信儿也不给爹娘送,我们也不说你们心里没爹娘。体谅你们在外面不容易。你们每隔两年给娘家写信寄钱,我们也没说啥,你们呢,就别没事找事儿的闹。能过呢,就在家过,要是不想正经过,就想去哪里去哪里。别回来气你们娘了。她这么大年纪,真不顶气。”
二婶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一边哭一边骂。
李氏头也疼,心也疼,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也别哭也别骂,这几间房子都给你。地也还给你。我和你们爹搬出去。”
二叔忙道:“娘,您别生气啊,您出去住哪里。”
李氏气得流了泪尖声道:“我睡大街,睡大街。”
高氏拽了拽她的胳膊,“娘,别生气了。当日分家就该想到的。这样吧。你和爹去我那里住。西屋还有两间,也能凑活住。”
二婶也不哭了,抹了把泪,冷笑道:“这倒奇怪了。你孝顺你怎么不把正屋让给爹娘住。你们假模架势,假仁假义的。这不是指着鼻子骂我们不管爹娘,回来就给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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